第九百八十九章 踏凉州

记忆，但是上一代圣的记忆，芍药还是保留了一些。上代圣和一念仙佛之间剪不断理还的愫，对上代圣来说这便是刻骨铭心。

“是他？”芍药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震惊，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转瞬间，芍药的眼眸望穿了虚空，担忧的眼传递到了离州梅山的方向。

方寸山已经没有方寸山了，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彻底的化为了平地。这是一个充满着碎石沙硕的平原，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荒芜。

天空的乌云层层叠叠的翻滚，天道的法身在炸响起的瞬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造成如此剧烈的坏，天道法身不可能不来。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不老仙背着手，脸色沉的望着眼前的一念仙佛。虽然他赢了，虽然一念仙佛死了，但是赢的代价实在太高。高的哪怕胜利的喜悦也无法抚平心底的怒火。

一念仙佛的实力还远远比不上当年的宁缺，但一念仙佛毕竟是天道之境的高手，纵然没有将不老仙打落坛，但是也将不老仙废了一半。一半，这是何其惨痛的代价。

纵然愤怒，那又如何？一念仙佛静静的盘膝在面前，渺渺的梵音鸣唱层层叠叠的向九霄天外传递而去。一点点金色的仿佛蒲公英一般的种子从一念仙佛身上漾开去，伴随着清风向飘向无尽的远方。

纵然愤怒，但你如何对一个死愤怒？纵然不甘，但对方用生命的代价，就是为了让你不甘。不老仙的做了几个呼吸，将胸膛翻腾的气海压制住，大手一抄，悬浮在一念仙佛眉间的定魂珠被抄在不老仙的手中。

虽然不老仙以为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有些不值，但是，毕竟赢了不是么？抛去愤怒的心，自己的计划还是要进行，时间也容不得他在做耽搁！

天空之上的乌云依旧在凝聚并没有一丝散开的意思，层层叠叠仿佛漆黑的夜幕一般。仙帝缓缓的抬起，望着乌云中间那一个汇聚的一点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

天道之眼，无非是一个躲在暗之处使用一些谋诡计的跳梁小丑。也许天道拥有极大的限制无法直接涉天地的变动，也许天道根本就是徒有虚表并不能怎么样。

仙帝会鄙视天道，但不可能小觑了天道。活了一千五百年的仙帝非常明白，天道的算计是何等的可怕何等的偶然。虽然天道无法直接对任何出手，但天道可以利用天地万物为棋子。

他仙帝曾几何时不曾也是棋子？无论是自愿还是不自愿，天道总能偶然间的布局，一切都如随波逐流一般的行云流水。也许，就算是行云流水，也是天道的规则。仙帝不需要问天道，为什么一念仙佛早不突晚不突偏偏这个时候突？

而仙帝更不需要问，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会刚巧的和一念仙佛碰到。因为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使然，纵然强如仙帝，他依旧没有脱离天道的掌控。唯一的区别在于，天道对他的掌控并不是那么的无处不在。

天道之眼汇聚在顶，仙帝可以不屑但却不能当他不存在。虽然明知道天道之眼不会出手就算出手也无可奈何。但是那种无形的压力，却让不老仙的心始终无法安宁。

最后看了一眼盘膝而坐的一念仙佛，纵然死去，他的身依旧散发着耀眼的佛光。方寸山已经没有了，方寸山之中，十八个身菩萨也已经没有了。仙帝知道，一念仙佛将成为天地间唯一的身真佛，也算是他的正果。

轻启脚步，仙帝缓缓的向凉州走去，一路上，仙帝并没有隐藏行迹的意思。顶上这么一大片魂不散的乌云，就算隐藏行迹也做不到吧？

仙帝行走的步伐很慢，但是他移动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一个时辰之后，离开了京州，又过了一个时辰，来到了荒州。

踏出荒州，丝毫没有停留的踏了凉州。在仙帝的脚下，根本没有路的存在，群山拦路，他一步踏过，河流湍急，他一念略过，仙帝的身形，就像地图上移动的光标一般的醒目一般的让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