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牵心

而且燕小侯爷从来都是混不吝的主，想说什么便说，可不管合不合宜，或是合不合乎身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关山冷硬的面皮微不可察地抽了两抽，到底不敢再犹豫，“属下只是想到，今爷与娄三爷有约……”

“照旧就是。你自去查你的，查到了再来报。晚上赴约，你便不必去了，换关河来吧！”燕迟一挥手，正好，今那场合，带关山这闷葫芦可不合适！

夜色四合，华灯初上。待得夜幕笼罩着整个燕京城时，烟柳街、胭脂巷的热闹才将将开始。

各色彩灯渐次亮起，将整条大街，以及周围纵横错的十来条胡同映得恍如白昼，五彩缤纷。

夜空之中漂浮着满满的胭脂味和莺声燕语，脂香，迷醉，美枕，勾肠。

这是整个燕京城男们最向往，也最让他们流连忘返的间天堂。不比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私寮，烟柳街、胭脂巷中的青楼都是在户部正式落了户，挂牌的姑娘无论卖皮子还是卖艺的，那都是合法的。

虽然都处于烟柳街、胭脂巷，可这些什么楼什么园的也分个三六九等。

燕小侯爷自来不是委屈自己的，要请客自然也是在烟柳街中最顶尖的牵心楼。这牵心楼也真正是牵心，整个楼里的布置，用的家具、摆设、焚香、酒菜都是最上等的，自然这楼里的姑娘，在整个烟柳街中也都是出类拔萃的。不管是卖色还是卖艺的，个个都识文断字，或温柔解语，或千娇百媚，都是各有千秋，更都有一样或是两样拿得出手的技艺，每每总勾得进了楼来的恩客牵肠挂肚，去而复返。

既然什么都是燕京城中最上等的，这价钱自然也就不便宜了。

娄京墨是见过世面的，一路看上来，等到席时，一边与燕迟对饮，一边啧啧赞道，“这牵心楼应该叫千金楼才是，这背后的东家真正是进斗金啊！不知道燕兄可知是何方神圣？”娄京墨话语间满是好奇，隐隐透出了结之意。

做生意嘛，脉就是财路。何况，能在燕京城开起这么一处销金窟的，那可绝不是小物。

燕迟淡淡笑道，“恐怕要让娄兄失望了。这牵心楼开在燕京城已经好几年了，不过这幕后的东家却是甚为神秘，我倒是不知到底是何。不过，应该也不会是普通。”

娄京墨恍然，是了，刚才他可是瞧得清楚，来来往往的都是锦缎加身，富贵，不过想想也是，这牵心楼也不是普通能进的。朝廷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狎，不过，总要避忌许多。可方才进出的，娄京墨虽然来京不久，却也应酬过几回，当中还真有那么两个眼熟的，不过都是心照不宣地当作不认识，便各自进了各自的包间罢了。

像燕迟这般正大光明的，倒是少数。这样的牵心楼，在燕京城立得住脚，后自然是有。

既然不知道，娄京墨便也索抛开不想了，端起酒盏朝着燕迟一敬道，“上一次表妹他们去云梦山，我正忙着，若是早知道能与燕兄在云梦山巧遇，我当时真该排除万难也跟着去一趟的。听张家六郎说，那你们还很是饱了一回福？说到这个，真的是有些羡慕燕兄，我吧，虽然占着个表哥的名，可真要吃上一回我表妹亲手做的菜，还真是难得很。”

不过......想到那个手艺与表妹不相伯仲的厨娘，娄京墨目下闪闪，心里总算要宽慰了两分。眼下表妹虽是将藏得紧，可等到酒楼真正开张的那，他不信还不能常常吃到。

燕迟不等娄京墨敬酒，已经自饮了一杯，见他敬酒，便随手将空了的酒盏往边上一递，却不想执盏的手碰到了边上倒酒的姑娘衣袖，那姑娘登时激灵了一般，竟是反应极大地往边上一窜。

燕迟皱眉望过去时，那姑娘才垂下眼皮，赶忙帮着倒了个酒，却也是勾着身子，与燕迟中间隔着足以能够塞下一个的距离。

燕迟不动声色地左右瞥了瞥，原本离他就不近的两个姑娘又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燕迟一双黑眸半眯，瞥了一眼娄京墨身边那两个挨得紧的软玉温香，薄唇轻轻一勾，“正好问问娄兄，那一楚大姑娘他们是临时决定去云梦山的？居然那么巧就遇上了？”

娄京墨样儿的，听这话音儿立刻明白了燕迟的言下之意，不由笑着道，“燕兄这怕是误会了，那回还真不是。一早表妹便与表弟他们约好了，等到表弟休沐那，只要天气好，他们就相约一道出城跑马，去云梦山却是表弟提议的。”

燕迟恍然，是了，那一确实是国子监的休沐。

难道......还真是误会她了？

不过，就算那次是误会她了，她在广聚轩后街胡同里置办宅子，还那么刚好，厨房就对着广聚轩后厨总不能还只是巧合吧？他不信那么多的巧合。何况，那她已经明明白白对他说出了她对他的企图，那么直白的，半点儿不知矜持。

想到那一声赶一声的喜欢，燕迟自认脸皮厚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