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看透

瑾娘抿紧了唇角不语，脸色寸寸发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楚意弦再也忍不住，劈问道，“瑾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今长公主殿下请来的那位贵客是什么？我之前代你的那些话，你都忘了不成？”

“姑娘多虑了，我没想要做什么。就是觉得到了天下第一楼，我这身厨艺得了赏识甚好。若能借着贵之力，爬得更高些，也不至于辱没了我自师父处习来的这手厨艺。所以，我讨好长公主殿下，如今，也想讨好她带来的那位贵客，如此而已。”瑾娘的脸色还有些发白，可眼神却已沉定，这一番话好似早已在心底打好的腹稿，说出时顺畅得很，没有半分凝滞。

楚意弦的眉心却是攒得越发紧了，“当真是因为这样？”

“是！”瑾娘应得脆，“我知道，我让姑娘失望了！姑娘将我带来京城，给我一处安身之所，又护着我，我知道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记姑娘的！可却不想让姑娘这么拘着我，更不能让姑娘阻了我的前程，所以，这回，只能对不住姑娘了！”瑾娘越说语调越是冷漠。

“你的意思是，今我若拦着你，你便要离开天下第一楼了？”楚意弦挑眉。

“是！所以，姑娘还是要拦着我吗？”瑾娘说罢，已经伸手开始解起了身上的布围。

“当真是因为我阻了你的前程，还是你想借此机会撇清你与天下第一楼，与我的系，来不至于连累了我？”楚意弦略略拔高了音量。

瑾娘的手僵在系在腰间的绳结上，半晌没有抬。

小厨房内陡然悄寂下来，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恍若下在心上，湿了心。

楚意弦的眼角好似也沾上了湿意，陡然便是想起前世瑾娘笑着跟她说，她要回乡去了，眼中带泪让她保重，却在离京半，便被流匪杀死在官道上。

她也曾怀疑过的，京城近郊，天子脚下，哪里来的流匪？何况，燕迟帮着她查，却也没有查出个究竟来，最后，这事儿不了了之，却成了她心一个再打不开的死结。

她一直是认定自己没有保护好瑾娘。前世的她，真的是个傻子。

楚意弦眨眨眼，一并眨去了眼底的泪雾，“你总说，当年柯师傅的事儿，你一无所知，看来，都是骗我的！”

瑾娘没有抬，也没有回话，从楚意弦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够瞧见她抖颤的唇瓣。

“我说了，柯师傅的事儿我不会袖手旁观，可你显然是不信我了。”

“不！姑娘，我没有！”瑾娘急急抬起来，脸与唇皆白，方才的冷漠尽数被眼角的湿意撕裂。

楚意弦却恍若没见，点着道，“我虽然不知事的真相，可也能猜到麻烦不小，否则当初柯师傅也不会隐姓埋名四处逃亡。而你，也不会想着要从长公主着手，想必这事儿，跟宫里脱不了系。”楚意弦语调平稳且淡然，可每说上一句，瑾娘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敌友不明，你若贸然露自己，会多么危险你不知道吗？若别要灭你的，你觉得你能逃得过？到时什么事儿都做不了，你就先没命了！”经过前世，楚意弦再清楚不过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所以，这事儿你还得听我的，得稳着，慢慢来。今你别想做菜了，长公主那里，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露面。”楚意弦语调坚决，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姑娘！”瑾娘的面上却尽是慌，“你不明白，这事儿你不能牵扯进来……”

“你觉得，若让旁知道柯师傅教过我厨艺的事儿，那能躲得开吗？”楚意弦一双眼如云山雾罩，眼底绪渐渐不分明了。

下一刻，她便是越过瑾娘，大步走向了门的方向，将门拉开，便是沉声道，“石楠！将瑾娘带下去，将她看好了，别让她离开一步！”

外石楠抱着剑应了一声，便是大步进来，朝着瑾娘一伸手，“请吧！瑾娘！”

“姑娘……”瑾娘的脸色白得厉害，眼中含泪地将楚意弦看着，眼中满是动容与哀求，楚意弦却已经别开眼去，看也不看她。

石楠钳了她的手，将她拖了出去。

脚步声远了，结香才转进门来，迟疑地唤了一声，“姑娘……”然后递上了一张雪花笺，“这是长公主点的菜！”

楚意弦接过笺子低一看，眼底一瞬沉黯。

再抬起眼时，眼底已是无波无澜，抬手将衣袖往上轻轻挽起，“结香，备菜！”

“你说，这位厨娘当真能做出本宫想要的味道？”布置雅致的雅间内，坐着一个穿着清雅的美，杏眼桃腮柳叶眉，虽然略带了两分年纪，可看上去却不过花信之年，上只了一根赤金凤钗，可那凤嘴中吐出的明珠却足有大拇指粗细，且光晕内敛，华彩流转，一看便是极品，掩映着的眉眼，衬出通身的贵气。

而能够自称本宫的，自然也确实称得上一个“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