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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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只恨她，还够狠！

正在这时，外又有脚步声传来。

“阿弦！”这回掀开帘子的是娄氏，见得她虽然形容略显狼狈了些，却好端端坐在马车中，总算是悄悄松了一气，转对身后的笑道，“多谢墨画姑娘引路，我家这不省心的怕是受了风寒，这才一时晕厥了过去，不敢扰了贵们的兴致，我这便先带着她回府去了。还请墨画姑娘谢过王妃娘娘关心！”

墨画往她身后已经垂下帘子的马车望了望，自然是什么也望不见，寒暄了两句，这才转身走了。

娄氏钻进马车，便是沉了脸，结香和忍冬两个很有眼色地留在了外车辕上。

“走！”娄氏坐稳后，携了她的手，便是沉嗓道了一声。

车把式得令，便是驾着马车动了起来。

直到马车出了齐王府，楚意弦这才轻声问道，“阿娘这个时候离开没问题吧？”

“怕什么，不还有你祖母和音姐儿在那儿吗？何况，眼下什么都比不上我家囡囡重要！”娄氏紧紧握着她的手，这样的天气，那手心恁是出了一掌的汗，可娇美的面容此时却是沉凝着，透出两分冷锐之气，“今之事不会就此算了，囡囡放心，阿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娄氏可不是傻子，方才在假山处的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否则她也不会立时便配合萧韵，将那朵珠花要了回来。殊不知她当时面上笑着，可指甲却狠狠掐进了掌心。

她捧在掌心娇养着长大的儿，居然被算计至此，险些就毁了，这气，娄氏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将袖在手里的那朵珠花重新进楚意弦的发髻间，娄氏一边轻柔地给儿整理着发，一边轻声道，“囡囡今吓着了，回去后什么都别想，喝碗压惊汤歇下便是，凡事有阿娘在呢！”

“阿娘……你方才一直在齐王妃身边，那个叫墨书的丫可有离过跟前？”楚意弦想要求个清楚明白。

“不曾。不过，这事儿与王家却也脱不得系！”方才那个捡珠花的婆子不就是王夫身边的吗？句句将话往楚意弦身上引，若非齐王出现得及时，今之事怕果真不能善了了。

楚意弦却还是觉得奇怪，“可是王家为什么？”

娄氏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有好几种猜测，但不管是哪一种，娄氏都觉得不适合说出来给儿听。“谁知道呢？这世间有些的心胸狭隘，只是见不得你好，便因此恨上你，不遗余力就是要害你。这样的咱们虽不理解，却不是没有。也不必非要揪出个因由，只往后行事要千万小心些，防之心不可无！”

楚意弦还是觉得奇怪，若说王家要害她，是为了齐王妃？可她与萧晟并无什么牵扯，眼下就想害她，是不是太之过急了一些？是为了王笙？王笙是要嫁萧晟，觉得她是个威胁？那又何必将她和萧晟送成一堆，还是只想给她个侧妃的位置，好来折辱她？还是王笙真正看上的，是燕迟？

可她与燕迟的事儿，旁不知，两家没有议婚，不该这么着急。

再来，便是王皇后。可毁了她的名声，将她送与萧晟为妾算得什么昏招？

楚意弦想得疼，却也想不出个究竟。

“囡囡，今这事儿可多亏了齐王殿下，他于你，可是大恩。只是往后的事儿……”娄氏心中疑虑仍重，眉心便是攒起来。

今这个危局暂且是度过了，可却还是埋着祸患，既然与王家脱不得系，他们今未能达成目的，可只要有只言片语流传出去，加之今楚意弦又“病”得这么巧，难免不会让说出什么闲话来，三成虎，云亦云，到时阿弦的清誉还是一样毁了。

而若是他们动了，除非不留下半点儿痕迹，否则被察觉，更是坐实了他们心虚。

“阿娘莫要这般愁了，方才齐王殿下说了，让我放心，今这事儿，不会传出去！”楚意弦见她阿娘愁眉不展，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忍不住将萧晟的话抬出来宽慰道。

娄氏一愕，望着她的眼神略带了两分复杂，“齐王殿下……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他确实是这么说的。可到底要怎么做，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成。”

“那就先等等看吧！”娄氏叹了一声，眉宇悄悄舒展了两分，转望着儿，抬手探她的额，“怎么样？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儿让孙嬷嬷给你瞧瞧。”

孙嬷嬷是从前娄氏从家里带来的，会些许粗浅的医术。

楚意弦笑着，没有说话，却是抬手抱住了娄氏的手臂，想起方才的事儿，仍觉后怕，身子微微发着颤。

母连心，即便她什么都没说，娄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是心疼得不行，也将她紧紧回抱住，“乖囡囡，没事儿了！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