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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身体随着马蹄踏走前后一晃一
。
是个有些贼眉鼠眼看起来不像是好
的老
儿。
那狭长刀和昨夜少年腰间刀一模一样。
老儿忽然扭，看着杜老三父子咧嘴一笑，露出满
大黄牙。
杜老三浑身起了打了个寒颤。
目视骑马老儿远去后，杜春明正思忖发生了什么事，却见父亲自语叹了句“也是北镇抚司”……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肩膀，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春明你也已成家立业，该是独当一面的时候了，爹没什么本事，也没给你攒下万贯家财，咱们老杜家平安客栈这点基业就
给你，今后好好打理，多孝敬娘，她眼花了看不清楚。又说若是家里条件好了，再给咱老杜家生两个带把的，等他们长大了送一个去参军，并且一定要告诉他，他爷爷不是逃兵……
杜春明茫然至极。
便见父亲说完后回屋，片刻后腰间佩刀，又从后院牵出那匹早已不适合行途跋涉的老马，然后颤巍巍的爬上马背。
腰间刀是父亲高价从黑市买来的西军制式战刀。
为此娘还和爹大吵大闹过，可扭不住爹那臭脾气，买回刀后，每当无事时，爹就会拿出这把刀来，用最好的棉布蘸上最好的油轻轻擦拭。
那眼，比看自己那对双胞胎
儿还要温柔。
杜春明急忙喊道：“爹，你
嘛去？”
杜老三牵住马缰，停了一下，也不回，“春明，爹去给你那些叔叔伯伯一个待。”
老马老兵，绝尘而去。
一一马一战刀，浑身泛散着尸山血海里酝酿出来的杀气。
杜春明听得父亲说待两字时，满满的都是悲壮。
杜春明想起父亲在无时说过的当年兵事，倏然间浑身汗毛倒竖，难道爹说的都是真的？
当年另有隐
？
杜春明怔怔发呆。
忽然间转身疯了一般冲进客栈后院，拉着娘说道：“娘，爹不是逃兵，爹是英雄吧？”
旋即又重复道：“是吧？”
肯定语气。
正在缝补旧衣衫的老
抬起，满脸皱纹舒展，“你爹啊……”
老笑了起来。
很美。
傻儿子，他在你娘心里，从来就是英雄啊。
杜春明笑了。
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抱着嬉笑间跑过来的双胞胎儿，声音哽咽，“囡囡，爹可能会没有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