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返程

她原本以为，在战训练营的背后，至少也得有偶师、黑泽忌那种战力级别的，才足以压得住场面。

闻言，季山青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曾经打过道的两个训练师。虽然他们都比他厉害得多，但是礼包也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很高的战力标准……

“真正的高手怎么会来做这种事？这些在红鹦鹉螺界里，大概是在前百分之三十的水准吧……再说了，他们哪里用得着亲手去一个一个地抓，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卖进来的太多了，我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楼野说到这儿忽然冷笑了一声，目光透过钢铁栏杆落在了外面，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林三酒犹豫了几秒，还不等告诉他们叶蓝的下场，楼琴开了：“我们才一进来，先就被打了药，让你脑子迷迷糊糊的。问什么说什么……”

“吐真剂！”林三酒一凛，想起了这种末来临前就已经大名鼎鼎的麻醉剂。

楼琴垂下眼皮，望着自己手臂上青肿的血管，所有的色都从她脸上消失得净净：“我不知道。不过它的效果确实很好……每一个被送进来的。因为这样而将自己的所有进化能力、特殊物品以及传送期都和盘托出了。搜走了我们的东西，再针对我们的能力而设下限制，控制我们也就变得轻而易举了……只是这样他们还不放心，每隔几天还会补一些针剂，除了叫虚弱以外。连意志力都在慢慢地流失……”

“训练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陆续有客户来挑选预订了。要是有快到传送期时还没有变成一个言听计从的战，那么就会被他们运走……不知道什么去了……”

听着兄妹二越来越低的声音，季山青默默地站起身，走到一边给还在“咕嘟咕嘟”烧水的锅子底下添了几根树枝。

从林三酒所在之处传来的轻语声里，偶尔夹杂着一声啜泣、或者一个尖锐的音，余下的，却都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了。见低声谈的几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季山青索走远了些，任目光在钢铁牢笼内外来回游弋。

此刻大铁笼的外面。除了一地四散的血和断肢之外，也有零星几个还幸存下来的，与尸体一起委顿在地上，偶尔在黑夜里发出几声含混哑、没有意义的低吟——声音未等传开，就消散在了夜色里。

想了想，礼包走出了铁笼，来到了一个离他最近的、还活着的进化者身边。

“我们在里面煮了热水，”他尽量和颜悦色地说，“我扶你进去吧？你还能站起来吗？”

进化者一动未动，只是掀开了眼皮。眼白在月光下了一圈，落在了他的身上。顿了顿，从他枯得如同旧沙发似的嘴唇里，微弱地吐出了几个字。

“滚。”他看着季山青，显然思维都不太清楚了，低声骂道：“你就是想骗我回去……老子再也不会回到那个笼子里了，滚！”

季山青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这么不识好歹——他抬眼朝四周一看，正好看见一个战模样的进化者从不远处的林子里探出了一张脸；在提防而警惕的一瞥之后。那便又没了林子里，不见了。

季山青微微皱了皱眉。

还留在这附近的，都是一些受伤太重，不能自由行动的了……

回看了一眼笼子里还在谈的三，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折返回去端了一碗水出来——尽管那个进化者的气狠，但当这一碗热腾腾的蜂蜜水拿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到底还是艰难地将它一一咽了下去，随即“咚”一下倒回了身后另一具死尸身上。

季山青看了看被他抓得血迹斑斑的碗，没有捡起它来的打算，转身就要走。

“等等，”那个进化者果然又一次出声了，语气比刚才软化了不少。

礼包毫不意外地转过。

“我看你不是什么坏，”进化者喘着气说道，每说一个字都十分费劲。“你回去转告你的朋友，赶紧走吧，被她杀死的ceo，只是这边一个管事而已。”

“管事？不是什么ceo吗？”

“那个白痴的名字就叫做ceo！”进化者恶毒地笑了一声，“大概是末以前想成功想疯了的吧……这个战训练营真正的主，据说是一个大物……知道这件事的不多，趁现在还能走，你们赶紧走吧，别等到正主来了再傻眼。”

“那你怎么办？”

进化者吐了一气，没有说话，脸上浮起的某种态，顿时叫季山青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觉得季山青的表很可笑似的，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道：“……我活不过今晚了。”

礼包没有说话，只是原地静静地站了几秒。随后他朝进化者点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转身走向了铁笼。

他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

在季山青将消息告诉了林三酒一行以后，楼野的话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这很有可能是真的，”楼野沉吟着说道，“十二界里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