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3 正义一定会被邪恶打倒的！

在一片寂静的走廊里，波西米亚立起耳朵，听见会议室里传来了纸张被翻动时窸窸窣窣的声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好像还有在低低地说话，那声音也许是牛秘书的，含混轻微得几乎让她以为是错觉——她慢慢扶着膝盖站起身，一步一步顺着墙来到了会议室外。

“……我说过，调查局……早就对她产生了怀疑……银行单子上那几个名，都是她……”

果然是牛秘书——他挨了好几下，被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此时在门外听着很费劲；波西米亚想再贴近一点，往前迈了一步，不料却忘了天光是从自己身后映进来的，脚下影子才在会议室地面上一晃，牛秘书突然就止住了声音。

纸张翻动的响声也跟着停了。

见自己已经露了，波西米亚硬着皮一转身，从门后探进，叫了一声“温达”——工装男此时正站在一片翻倒的桌椅中间，脚边散了一地文件；他闻言一抬，将手里一只装着犯卷宗的牛皮纸袋放在了一旁：“温特斯小姐，我正好发现了一些你的东西。”

牛秘书早就失去了往常净文雅的模样，赤红着一张脸，双手被用塑料条捆在了一张桌子上，死盯了一眼波西米亚，胸一起一伏地喘气。

“你最恨的不就是监狱里这些吃着税金的渣滓吗？”他将目光挪开，仿佛波西米亚不存在似的，当着她面重新对工装男劝道：“……让一个调查局员工杀了一个渣滓，对，从法理来说，我是违法了……可是从道德上来讲，真有什么严重过错吗？还能比她的过错更大吗？她暗中收了囚犯的钱——”

“这都是给你的提示，好好听着。”笛卡尔了一句话——它这句话不还好，反而叫波西米亚没听清牛秘书后半句话说了什么。

温达低下，避开了波西米亚的目光，在一地的文件上看了几秒，忽然弯腰捡起了一个信封——要是没记错的话，正是那几份银行单据的其中之一。

她记得这个好像确实不太稳定——他一开始就说过，他的儿不知怎么没了，而造成他们死亡的罪魁祸首，正在这个监狱里服刑。从几个提示来看，他对所有在押犯似乎都抱着完全不讲道理的仇恨，甚至还会找机会虐待囚……现在该怎么处理眼下这个况，可得费点心思了。

“你们说什么呢，”波西米亚皱起眉，“什么我收了钱？这些东西是我的？”

温达蓦地抬起了：“这些不是你的文件吗？”

“我记得那几个文件袋，好像是犯卷宗对吧？”要说波西米亚有什么事得最拿手的话，那一定是抵赖否认、栽赃陷害和转嫁责任了：“……这些卷宗材料都是在档案室里，由秘书管理的，怎么在这儿？你手上的那个是什么？”

“……是银行单据，”工装男有点儿犹豫地说，“是一个叫做ereens的的账户……里面有很多钱。”

“这个是谁啊？”波西米亚睁圆眼睛，长睫毛眨了眨。

温达尴尬地抿了抿嘴——不等地上牛秘书说话，她赶紧先发制，对着秘书喝问道：“你把档案室的材料都带出来，是要什么？之前两位探员跟我说过，他们要调查这间监狱里外勾通一事，是不是也和你有关？你把犯卷宗都弄出去了？这些可是机密文件！”

“也不算那么机密——”副本主持的声音突然见缝针地响了起来：“唔，你这话讲得不够专业，但是也可以硬解释成你是在糊弄温达……算了，一会儿还是给你的洋葱剥层皮吧。”

波西米亚几乎能感觉到上的洋葱一颤。

这个小曲一结束，工装男的脸上就浮起了几分犹疑。他的脑没有牛秘书那么灵光，被波西米亚几句话一说，又动摇起来了：“对啊，你说这些以陌生名字开的账户，都是温特斯小姐的，你又有什么证据呢？可以说是她的，不也可以说是你的么！”

“你与格尔探员暗中串通，导致一个重要污点证死亡，又因为被我发现了而袭击我……被抓了现行，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波西米亚面朝着牛秘书，话却是说给工装男听的：“你想指控污蔑我什么，那么你就去找司法官员说，凡事都要走程序——温达！”

工装男抬起。

“你把地上文件收拾一下，这些可能都是重要证据，收好之后锁上门，跟我过来一下——”不等他有机会发问，波西米亚哼了一声：“说不定我们以后能看见他出现在铁丝网的另一边呢！”

工装男一时间好像也有些被搅糊涂了，下意识地顺着她的意思，把文件收好、又锁上了会议室的门，这才赶了几步跟在她身后，问道：“去哪儿？”

“对啊，”笛卡尔也浮了起来，看得叫晕：“你要带他去哪？我跟你说，你刚才那一番糊弄，我看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这个心里已经对你有了怀疑的种子……”

“我知道我知道，”波西米亚用气声应付了一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