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4 上网的代价

这一个下午，韩岁平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心里一阵冷一阵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会儿是太危险了，万一被抓怎么办；一会儿又想起了前次在网上没有看完的那个小说，心痒难耐。他还注册了一个社网站账号，不知道隔了这么久有没有给他回复……他花了这么大代价上了船，要他灰溜溜地回家，他实在不甘心。何况这一次不，下一次也不，他这辈子还有上网的机会了吗？

……等夜静的时候去，应该没事吧？

双手紧握着栏杆，韩岁平转过目光一扫，果然发现了不少监控摄像，正黑漆漆地注视着甲板。

没事，没事。他凉凉的呼吸在小腹里打着颤，不敢吐出来，仿佛生怕它会裹着心思泄露出去。船上有摄像，海上可没有。如果他面朝大海，背对监视，就依然有可能藏住电脑的存在……

首先，得带一个照明的东西，用来掩盖电脑屏幕发出的光。手机虽然小了点，打开电筒之后也十分亮堂，更何况他还有个便携阅读灯，这一点解决了。其次是要披一个毯子，将自己的身体和电脑一起罩住，虽然看着古怪，在海风寒凉的半夜里也算是说得通。

电脑就不从色彩本里拿出来了，直接打开用。万一有过来，他一合本子就行……他越想，越觉得可行。更何况，也未必是有24小时不眨眼地盯着每一幅监控画面。若是去游顶层甲板上就更安全了，那里不多、地方小，摄像少，监视价值也不高。

他翻来覆去地在心里考虑着上网的计划，还把从自己房间到顶层甲板的路线走了好几次，确保路上不至于出什么意外，终于心惊胆战地等来了晚上。七八点时他因为经疲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到了一点多时，没有闹钟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心脏咚咚地跳起来，再无睡意。

是时候了。

韩岁平将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挎包，有意穿了一件宽大的外套，戴了帽子，悄悄出了门。走廊上安安静静，灯光昏暗，吃剩的餐盘堆在隔壁客房门旁，大部分应该都睡了。

他没有坐电梯，因为电梯间灯光太亮了，总叫他觉得像是露了一样不舒服。他顺着楼梯一层层往上爬，在四楼时忽然听见从走廊一间房里传来了隐约的音乐声和孩子笑声——似乎有年轻半夜还在玩。

韩岁平咽了一水，觉得这应该不会影响自己，继续往上走。一双脚出现在上方楼梯，叫他呼吸都停了一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二即将擦身而过时，忽然那问道：“诶，你也还没睡呀？”

韩岁平猛一抬，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姑娘，手里端着一托盘饮料，似乎正要回到楼下那个房间去。他想起来了，五楼是提供无酒饮料的地方。

“我下午坐在你旁边的。”她色怪地扫了他几眼。“你这是去哪里？”

韩岁平满耳朵里都是血急速上涌的声音，心脏跳得几乎没有间隔了，听见自己结结地说：“我……我睡不着，去吹吹风。”

半夜里，带着帽子、背着背包去吹风？

当那孩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仿佛可以听见她脑里的疑虑。她已经别过了，脚步似乎稍稍加快了一些。

万一她去举报自己可疑怎么办？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同事、师生之间举报起来尚且毫不犹豫，何况是一个陌生。他可承受不起有查监控看他行动的风险。

“那个，”韩岁平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了，急忙问道：“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那孩在楼梯下停住，面无表地仰说：“是啊。”

“我一个来的，有点没意思，你看我连去吹风，都得自己拿书啊、啤酒啊什么的，不然就没事。要不明天我们大家一起去游泳吧？我请你们喝啤酒。”韩岁平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像是在搭讪姑娘，笑道：“我的房间号是1023，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打内线电话。”

他的房间号根本就不是1023。

那孩的色果然有了变化。她是个漂亮姑娘，肯定没少被搭讪过，此时把他当作追求者之一也很正常。“我问问我的朋友们吧，有男生噢。”

“你男朋友啊？”韩岁平故意问道。

“不是啦，我还单身呢。”那姑娘显然认为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况，矜持地走了。

……总算过了一关。知道她的房间在几楼，他就可以躲着走了，这么大的游里，二完全可以再不碰面；要是运气不好又遇上她，他也可以推辞说房间号记错了。

等韩岁平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顶层甲板时，面对着笼罩在夜色下的广阔海面，他颤颤地吐了一气。他虽然谁也没伤害过，一毛钱也没偷过，的事却够判刑的；如今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全是因为他脑子转得快，好几次都从危险中滑脱了出去。

他挑了一条离摄像最远的长椅，这是他白天就选好的。顶层甲板呈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