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7 林三酒的视线

特二，哑无声息。

灰败落的大地上，甚至连飞鸟都久久看不见一只，仅有涩沙哑的风时不时擦过地表，吹起那一队摄制组员的发和衣角，却激不起他们的一丝声动。

所有都正望着二，脸上肌皮肤都凝固住了，像是一群木偶等着看活的表演。二刚才就是这样，在一处荒弃无的城里，被安置于十几双静默凝固的目光之下。

处于各个角度的镜，有的悬挂在吊臂上，有的正被握在手里；因为林三酒是直接把一个摄制组拿出来用的，所以还有灯光没有亮起来的打光，和电线都没连上的采音器。

“我……我只是为了方便。”林三酒在自己也不明白的一阵阵轻轻颤抖中说，“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和百合仍旧低着，没有回应她。

“我这就把他们撤掉好了，”她抹了一把脸，哑声说。娲与她短短的会面，其分量就带来了不断加、不断蔓延的影响，像声波一样在她体内扩散开来，叫她自己也觉得自己适应起来有些陌生了。

去掉摄制组，再挂几个摄像，倒不是那么麻烦的事，只是景物视野之清晰全面，自然不能与刚才相比。在没有游戏的况下，她只能借助摄像来“看”，借助对讲机来“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那导演也跟在他同袍后被删除的时候，从他身后露出了一片低矮的楼房，和楼与楼之间荒丛生的路面。从远处的路面上，一个影一走一停，脚步虚浮地渐渐出现了；风吹卷过地面上的尘沙，摇摆起了荒与窗里的脏残窗帘，吹得那一红发猎猎飞舞。

……对了，下一个与她接触过的和百合，不正是在这儿站着呢吗。

林三酒望着那一红发，怔怔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