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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枕着手臂看着屋顶灯光。
姜禾站在后面趴着沙发背，低
俯视他，那样子像只探的王八，但他不敢说。
“想生孩子的事？”
“你想生吗？”许青问。
“该生了就生呗，总不能不生吧，你爸会打死你，我们也被
笑话，说我是生不出蛋的
。”
“？？”
许青没想到姜禾的想法竟如此朴素。
“生孩子不是生下来就行，有了家庭和孩子的枷锁，以后再想做什么要考虑的事就多了，可能没
力去尝试新的事
，像现在这样自由……”
“你在焦虑吗？”姜禾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
“焦虑是现代的通病。”
“那你不想生？”
“我要是不想生就不焦虑了。”许青长出
气，以前总觉得这事还远，事到临才发现自己也会慌。
“放心吧，我会配合你的。”姜禾把爪子伸下来盘他的。
“……真让兴奋。”
许青懒懒地敷衍，配不配合，你不也享受的不行？
还打通了任督二脉。
“要不你去上面？”他问。
“做梦！”
姜禾转身离开，不搭理他了。
冬瓜从桌上一跃跳过来，像炮弹一样落到许青身上，压得他哎呀一声，这肥宅一直对自己的体重没点数，
跳。
“我们还有很多想做，但没做的事，生苦短啊，忽然就发现这个年龄太那个什么了……”许青抱着冬瓜出声道。
“你就是怕生小孩，我生又不是你生。”
姜禾从书架上抽出本书放在膝盖上，抬手翻开。
许青没声了，她也乐得安静看书，反正到时候该生了就生，生一个，多了不行。
敢像登徒子一样叫她生五个，她就去有关部门举报，这家伙超生……
好像把自己也给举报了？
姜禾想着怎样合理地拒绝生五个，法律好像是不允许生那么多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法律还要限制生孩子，但五个的话确实有点多了。
“你看得懂吗？”
许青爬起来瞧着她，现在的姜禾愈发向文学少
的路子靠近了，发披落下来，低看着膝盖上的书，食指肚轻轻摩擦着书页一角，整个散发出幽静的气质。
再也不复当初那个猴子似的一看书就坐不住的模样，凳子上长钉子。
“看得懂啊，就是变成鬼了嘛。”姜禾手里拿的是《球状闪电》，半懂不懂，专业术语看不明白，但描述的那些状态还是懂的。
闭着眼睛能感觉就在身边，只要一睁眼看见他就消失了，这不就是鬼嘛。
所以这本书是讲研究把变成鬼的武器的，真是很好看的科幻呢。
“……也没错。”
许青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丁仪摇摇：量子态只在无观察者的况下呈现，观察者一出现它就塌缩为我们的经验现实，我们永远也不可能见到概率云……」
姜禾手指按在字上，总感觉这个说法莫名熟悉，想了想才记起来：“你拖稿发的那些什么量子叠加，坍缩就是这个啊。”
“啊。”许青发出一个单音。
她怎么会看得懂呢？为什么会呢？
一个古代看科幻书还看得津津有味，许青搔搔，瞧着姜禾。
“你看得懂量子那些东西？”
“看不懂啊。”
“……”
“但是我知道它讲的是什么故事，用我不知道的办法制造出来一把枪，这把枪可以把打成和鬼一样。”姜禾竖起食指和大拇指，比作枪的样子朝许青瞄准。
biu！
“啊，我中弹了。”许青捂着胸躺下。
“幼稚。”
姜禾哼了一声，继续看小说。
纯粹的古代当然不懂，但她是被现代信息轰炸了三年的侠。
不仅那些
碎的信息让开眼界。把前后能看懂的地方结合起来去理解其余不懂的地方，这种事早已在上网的时候锻炼了无数次。
电脑，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能被千里之外的气得脑壳疼，也能坐在家里看名校的老师讲一些通俗易懂的东西。
看完后合上书，姜禾沉浸在结尾量子态的蓝玫瑰里。
很
漫。
知道它在那里，却看不见，摸不到，只有闭上眼睛的时候，它才会出现，带着若有若无的幽香。
“我要种个蓝玫瑰！”
姜禾宣布，摸出手机下单，许青看看阳台大大小小的花盆，躺在沙发合上眼。
等搬家的时候有得忙了。
……
江城迎来今年第一场雪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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