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少帝不稳

方明远听媳说程行的事儿，琢磨讼行估计是律师，能玩转法律的，都是聪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次一早，方明远便换上书生装束，提着糕点，茶叶，，闺买的上好的墨锭去拜访程行。

“在下方明远，请见程先生。”方明远冲小厮拱手见礼。

小厮受惊般后退一步，道：“先生客气，小的这就去请程。”

这里是四海茶楼的后院，方明远一路打听过来，跟着小厮进来后，站在堂屋里并未落座。

堂屋屏风后转出一个瘦小的中年男，脸膛黝黑，穿着一身短打，小眼睛透着光，这种若是在街上遇到，方明远不会注意他，太大众，而且长了一张大众脸。

“冒昧前来，叨扰程先生了。”方明远拱手道。

程文松伸手扶住，“先生客气了，程某受不起啊！方先生已是举身份，程某一介布衣，怎可受先生大礼。”

说着，程文松对方明远躬身作揖，被方明远托住，两相对一笑，伸手邀请对方坐下。

一番客套后，程文松道：“方先生可认识董清辉，董老先生？”

方明远愣了一下，董老爷子的字好像是清辉，“不知先生问的是哪位董老？在下岳父大表字清辉。”

“河中府董老，听说清辉先生只有一，婿姓方，名明远，字莫言！”程文松看着方明远道。

方明远点道：“正是在下。”

“哈哈……方老弟，程某曾跪拜董老，请求他收我为义子，奈何董老看不上我。没能跟在董老身边，着实遗憾呐！前两年串子老哥来京城，程某见过他两面，那厮竟然娶了声名赫赫的花将军，还生了个闺，单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串子。”程文松笑着道。

方明远心里再次对董老爷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认识钱串子！那就好办喽！

“岳父大早逝，串子哥回去并未与我提起先生，竟不知我们还有这层渊源。若是早知道了，方某早就来拜访了。”

程文松摆手道：“嗳？我们下九流的粗，当不得先生如此礼待。当年若无董老教导，程某早就被扔葬岗子，让野狗分吃了。先生既然来寻我，定是有事，你只管说，程某定当鼎力相助。”

方明远便把要给自己和儿子寻小厮的事儿说了，程文松想想道：“我这边有几个合适的，立冬年纪不大，脑子灵光，适合跟着贵公子。

先生身边的……有点难办，俞档倒是合适，只是多年行商，规矩礼数上难免松散。”

方明远跟程文松聊来了，心放松下来，摆手道：“没那么多规矩，你也知道，我是农家子，泥腿子还没洗净，哪有资格嫌弃家？”

“好，如此我便与俞档说说，俞家祖上三代做师爷，到俞档这里，他偏不喜师爷行当，跟着四处跑商队的走了，学了几年，在商队做了档，这几年不太平，商队都不敢走远。

俞档觉得没意思，想退出来找个东主，捡起祖传的手艺，找个颐养天年的去处。”程文松说的详细，好的坏的没有隐瞒。

方明远道：“我这里不见得是好归宿啊！你知道我吧！我们全族受国公府大恩，明远不才，愿为国公府效犬马之劳。”

程文松又笑了起来，“先生看的明白，之前我曾与串子聊过，国公府难处在当家年幼，祖辈积攒的脉全在军中，世子爷却远在京城，如今军中全靠胡老夫撑着。

廖世子应早早去军中历练，稳住宁远军，掌握宁远军，才能彻底在朝中站稳脚跟。”

方明远叹气道：“你有所不知，聆哥儿走不了啊！我瞧着皇上想给宁远军换个领军，这里面只怕还有大长公主的事儿。”

“嗯！先生看的明白，大长公主的封地……咱哥俩说话，这公主外嫁，带着封地算哪门子事儿？以后那封地是姓赵，还是姓廖？皇家能看着自家的国土易主换姓？”

程文松瞧着桌面道：“大长公主被困在京都不能返回封地，驸马爷在朝中没个一官半职，大长公主所出的小郡王，皇上是黑不提，白不提至今不曾封爵位。摆明了要收回封地，只等着大长公主自己主动权了。

呵呵，咱这位廖世子能立起来还好，若是还跟着匠摆弄手艺活，只怕早晚被拆分腹，老弟啊！你这个靠山不稳当啊！”

方明远回给云飞打了个眼色，让他出去守着。

“不瞒老哥，我就是想让廖家站稳当喽！法子倒是想了几个，就是不知道哪个可行。”

程文松来了兴致，“嗯！老弟说说。”

“要想办法让聆哥儿回宁远军中去，将领没有天生的，要见血，知道战争的残酷，一场场仗打下来，才能成为优秀的领军物。世代将门的公子关在京城，早晚要被关费掉。”方明远摇道。

程文松点点，“嗯！老弟说的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