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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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墨本申摇了摇，说：“李姑娘你想说什么？想要老夫改投他？要知道，那些英吉利亚的火器，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东西。老夫见过，所以晓得，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是，我知道他们的厉害，所以我也曾付出了代价……”李照说了一半却停下了。

余下的话，她希望能单独和墨本申讲。

墨炆和秦秋淑也就算了，谢樊韵看上去可不是什么沉得住气，守得住嘴的，什么话不能当着这种的面说，李照心里有数。

墨本申一眼看透，抬袖一摆，便请着李照往听雨轩后堂的僻静书屋走。

后的谢樊韵愤愤地瞧了李照背影远去，转便剜了墨炆一眼，她双手拧着手上的帕子，绞了半天后，对秦秋淑苦婆心地劝道：“秋淑，听我一句劝……留下可好？外世道多呀，你这要是出去了，这臭小子护不住你，该如何是好？儿家家的，就该留在后院之中……”

“夫！”秦秋淑大声地打断她，“谁规定子一生就只能被困在这四方一隅？夫该去看看……多少子因为守节而自缢，多少子因为这压在顶的四座大山而成了这礼教的基石！”

从秦秋淑嘴里说出来的话，字字泣血。

“我从前只觉得莫名……莫名的是，我明明比兄长们聪明，识字比兄长们还要快，可到了九岁分堂，我却被赶去了学，成里背那些诫训。莫名的是，明明大家都是秦家，可到祭祀时，我与姐妹们就只能跪在门外，寸步不得宗祠祠堂。莫名的是，阿姐明明不那个男，那个男亦不阿姐，却仍然能以一句夫为妻纲困着阿姐，娶妾养，最后叫阿姐气绝而亡。”

说起这些，秦秋淑的心里有流不完的眼泪，但她此时脸上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反了、反了！都反了天了！一些个歪理邪说……”谢樊韵红着眼睛，伸着手，要去拽墨炆背上竹篓里的书，“我要烧了这些祸害……麟玉！你给我烧了这点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