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釜底抽薪

曹端坐在马背上，回首南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大军过后扬起的灰尘随风飘，久久不散。别说追兵，连一个斥候都没有。

孙坚已经赶到新野，正在追击，但是他非常谨慎，没有一点机会可以利用。双方兵力悬殊，在孙坚没有绽的况下，曹不敢正面对敌，只能撤退，继续等待战机的出现。

新野城外的夜袭是一场大胜，劫得的粮解了曹的燃眉之急，但仅此而已。时间拖得久了，他依然会断粮。许攸说他能说动南阳的豪强出兵出粮，但曹不敢把希望全寄托在许攸身上。南阳世家骄傲自负，如果袁绍来，他们也许会出力，他曹来，那些未必把他放在眼里。

“走吧。”曹拨转马，向大军追去。

曹昂、曹安民策马跟上，一路沉默。攻击新野失败，几天前的那场大胜带来的士气已经消耗殆尽，前途未卜，生死难料，谁也高兴不起来。

见子侄绪不高，曹笑了一声，扬了扬马鞭。“怎么了，一脸丧气，莫非是因为我没拿下新野？”

“不敢。”曹安民讪讪地笑了一声。

“父亲，我们这是去哪儿？”曹昂怯怯地说道。

“子修，抬起来。”曹伸手拍拍曹昂的肩。“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被一时的胜负所累。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放弃。常言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天下哪有什么常胜将军，孙子当年伐楚，看似百战百胜，最后不也是撤回吴国了吗。吴起号称不败，但也只是不败而已，并不是每战必胜。”

曹昂点点，挺起了腰杆。

曹嘿嘿笑了两声。“再说了，我不是不能攻取新野，只是不想攻取新野而已。”

曹昂大惑不解。“为什么？”

“如果攻了新野，我该如何处置袁公路？杀了他，还是将他解送到盟主面前，由盟主处置？”

“那你……”

“我们的任务是解襄阳之围，夺取南阳。襄阳已失，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围攻新野是想困住袁公路，为许子远争取时间，寄希望于万一。如果能拿下宛城，还有机会喘气，再夺南阳。”

曹昂惊讶地看着曹，半晌才叹了一气。“父亲，是我愚笨，不能为父亲分忧。”

“不是你笨，是你太仁厚。”曹也叹了一气。“你践行圣教诲，心存忠孝，我很为你高兴，但心险恶，世事艰难，你如果没有防之心，难免为所误。许子远的确有智谋，但是他过于自负，以为袁本初对他器重逾于常，使气任，凌铄同僚，一心想立个大功，却不知道这次任务的棘手之处。或者他知道，但是他不服气，非要让那些看看他的能力。”

曹昂和曹安民听了，不约而同的点。曹昂思索片刻，又道：“父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北行。如果许子远已经拿下了宛城，我们就进驻宛城。如果没有……”曹顿了顿，抬看向远方。“我们就离开宛城，取道叶县回东郡。袁术已经有了襄阳，接下来必然出兵豫州，我们必须趁早离开，避其兵锋。”

曹安民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去豫州？”

曹没有回答，却看向曹昂。曹昂有些紧张，又被曹温暖的目光所鼓励，想了片刻，说道：“父亲，袁盟主是不想让父亲成为他本州的州将吧？”

曹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涩。袁绍宁可让周禺做豫州刺史，也不肯让他来，原因无他，豫州是袁氏本州，而他只是一个阉的子孙。这就像一个烙印，从他出生那一天起就烙在了他的身上，永远无法消除。

“走吧，去宛城。”

——

归功于淯水，大量的钱粮辎重装船水运，孙策得以赶上了孙坚，与周瑜流了相互的况后，对周瑜在袁术面前的亮相非常满意。他详细询问了袁术和其他的反应，心里多少有了些概念，不由得暗自叹息。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袁术的确不是个值得侍奉的英主。他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像世家子弟，活脱脱一个街混混，目光短浅没城府，说话不过脑子。如果他有自知之明，安心给袁绍当配角，袁家说不定就真的得了天下。可他明明没有当老大的能力，非要和袁绍争老大的位置，得袁绍不得不倚重善于用兵的曹。想想后来他和吕布的互动，还真是半斤八两，一对活宝。

他们就是供曹升级的怪，不过现在嘛，这个怪是我的，曹别想了。

“那他现在还站在豪强那边吗？”

周瑜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还不清楚宛城的况。如果宛城有变，以他的脾气肯定要大开杀戒，你在襄阳那点事也就没提起了。不过……”周瑜想了想。“我担心那些食者未必有这胆量。如果他们没有起兵反叛，我们可就有点求名不得，欲盖名彰了。”

“天下哪有事事如意，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