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道可道

文云的消息来自斥候，只能知道大致况，并不详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从河内传到这里，最短也要两天，按时间计算，张杨此刻应该也收到了消息，甚至有可能袁绍也知道了。张杨自顾不暇，围堵张燕的计划产已经成为必然。就算张杨再有心支持袁绍，也不可能冒着河内被西凉军洗劫的危险硬撑。

高兴之余，朱儁有些内疚。西凉军杀河内，河内在劫难逃，不知道有多少会死于非命。

孙策却没什么心理负担。只要贾诩不傻，这时候肯定会节制牛辅、董越等，让他们少造杀孽，否则朱儁也救不了他们。他们侵河内，要的是粮食，吸引张杨的注意力，攻打庄园是避免不了的，对普通百姓的扰有限。不能砍保万无一失，但可以控制到最少。

至于世家豪强们被打劫，拜托，谁在乎？反正我不在乎。如果西凉军能将司马懿掉，我还要给他们记一功呢。

河北危解，孙策和朱儁定了南下的战术，一身轻松地回到自己大帐。郭嘉正和张纮、庞统说话，他也收到了消息，是蒋送来的。蒋不仅汇报了贾诩同意结盟，已经派兵出击的消息，还汇报了白波军的回复。白波军大帅郭泰接受了朱儁的邀请，愿意向朝廷称臣。原因其实也简单，西凉军退河东后，白波军北面被匈挤压，南面又来了西凉，已经难以维系。

和张燕一样，郭泰不肯亲自出面，只派杨奉率命参与勤王。

“牛辅派送了几匹马来，诚意很足。”郭嘉笑道：“子纲先生一支笔，赛过十万雄师。”

张纮笑着摆摆手。“若非你为将军提供的报，我哪知道贾诩是什么样。文章小道尔，不值一提。”

孙策心愉快，把和朱儁商量好的事说了一遍。沿鸿沟水进陈留郡，抢收沿途诸县的秋麦补充军粮。这件事要和张邈、袁谭通个气，不能产生误会，弄假成真。他要卖给张邈的军械也准备好了，等合适的机会给他们，这些粮食都是他应该收到的货款，当然还要顺手替张邈拔几根钉子。

郭嘉一一记下，安排去联络。

除了抢收粮食之外，孙策还要调颍川郡兵和屯田兵参战。朱儁手下那两三万实在太渣，指望不上，还是要自己的靠得住一点。这些事都要事先安排好，一方面是秋收，一方面是行军，时间要安排妥当，不能脱节，耽误了任何一件事都不行。

四反复商量已定，分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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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鹿看着郗俭处理完伤，见张方痛楚稍减，不再呲牙咧嘴的喊痛，这才松了一气。他请郗俭座，很客气的说道：“道长仙风道骨，不似凡俗，五鹿斗胆请教，道长奉的什么道？”

郗俭抚着稀疏的胡须，欣赏着张方敷满药的脸，得意于自己的手艺又湛了几分。“我本在阳城山修行，与孙讨逆有缘，这才做了他的幕友。原本修的是广成子一门的道术，以导引为主，最近得了孙讨逆的十六锭金，兼修金丹大道。”

五鹿听得一雾水，多少有些失望。“不是太平道？”他原本还指望和郗俭拉上点关系，请他在孙策面前美言几句呢，没想到郗俭真是个修道的。

“太平道也算道？”郗俭不屑一顾。“你们就是借着道门名义造反，想改朝换代，何尝真心问道？”

“你胡说什么？！”张方不服气地嘟囔道，只是他脸上全是药膏，表不敢太大，只能动动嘴唇。奈何嘴唇也被孙策抽了一记，肿得像香肠，只看到动，却张不开，声音也很含糊。

五鹿也很不高兴。“先生，你修的又不是我太平道，怎么能对我太平道妄加评论，不觉孟吗？”

郗俭在孙策营里身份特殊，上到孙策，下到普通士卒，都对他很客气，他怎么可能把五鹿和张方放在眼里。见他们不高兴，他反倒来了劲。平时都是被孙策鄙视，今天有机会鄙视别，当然不能放过。

“你读过《太平经》吗？”

五鹿的表变得不太自然。他哪里读过《太平经》，那是张角才有的秘书，别说他没机会读，就连张燕都没机会，只是跟着张牛角念过几句。张牛角是张角的八大弟子之一，有机会跟着张角布道，听张角提过一些《太平经》的内容，但他本可能也没亲自读过。

见五鹿这副表，郗俭笑得更加得意。“没读过吧，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据说《太平经》其实并不是道书，而是掺杂了方术的儒家杂学，与其说关心大道，不如说关心家国，这是世道，不是出世道，所以大贤良师汲汲以求的是以黄土代炎火，建立新朝，明白吗？这是五德终始说，原本是阳家的学问，后来被董仲舒整合进了儒家学问，根本不是道门的学问。”

五鹿将信将疑，却不敢断然否定，隐隐觉得郗俭说得还挺有道理。

“就算这是道，你们也没真正掌握其中的关窍，只有张角兄弟知道一点，所以他们兄弟一死，你们就成了流寇。黄巾虽然还戴在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