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这就是命

黄月英将简牍帛书全部检查了一遍，将看中的全部拿走，对首饰什么的却一点也不在意，随意取了两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正如孙策所料，袁权、袁衡即没有挑最好的，也没有挑最差的，只是选了两件中等的。相比之下，冯宛戴在脖子上的那一串珍珠项链是她们所选的几件中最好的。只是冯宛还没出帐就戴在了脖子上，未免太急了些，孙策心里当时就有些不太欢喜。

孙策虽然只看了那珍珠项链一眼，袁权就知道他的心思，立刻说道：“这是我为阿宛选的。”

“是吗？”孙策笑道：“姊姊好眼光，这串珠子的确和阿宛很配。”

“阿衡、阿楚年幼，尹姁又有了身孕，将军身边不能没侍候，我看阿宛就很合适，趁着将军在平舆休整，禀明双方父母，把这件事办了吧，免得被说三道四。冯君是先父旧部，也是做过司隶校尉的，阿宛愿意为妾是对将军的一片痴，将军可不能因此慢待了她。”

孙策微怔，随即看了冯宛一眼，见冯宛眼怯怯，笑容也不太自然，便有些明白。他点点。“全听姊姊的，回就禀明父母，纳阿宛为妾。”

冯宛咬着嘴唇，低了，一声不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她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袁权伸手将冯宛揽了过来，抚顺她的发。“妹妹，虽说是为妾，可是将军与他不同，他最是怜惜子，必然不会亏待你。况且他少年有为，将来的成就难以估量，若是称霸一方，纵使是妾，也不是普通官宦家的正妻可比，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遗憾，用心侍候他，知道吗？”

冯宛点点，心里的疙瘩不知不觉化为无形。

孙策看在眼里，暗自佩服袁权好手段，几句话就将冯宛的名份定了，还让她心服服。汉代是一个社会实践和理论脱节比较严重的时代，儒学已经成为统治哲学，尊卑有别，妻妾的地位不可同而语，但是在实际生活中，妾又不像后世那样完全没地位。妾是小妻，在很多方面享有和夫一样的待遇，即使是在法律层面，妾也和婢有很大的区别。加之婚姻有很重的利益目的，很多时候不以个喜好为转移，而纳妾则更多个审美，所以妾在家中的地位并不低，特别是丈夫强势的时候。

妻妾最大的区别是继承权，妻所生子为嫡子，有继承权，妾所生子为庶子，没有继承权。这关系到家族利益，也是社会维持稳定的根基，不能触动，已经成为社会共识。一旦名份确定，妾就没有希望成为正妻，否则必为嘲笑。如无特殊原因，庶子也不能继承爵位，只能自己努力。

后看起来这只是名份之争，但是对身中局中的当事而言，这却是最大的不平等，涉及到的利益难以想象。对于没有爵位的普通家还好说，最多是少分一点家产的事，对于封君之家，这个问题就非常严重。封侯不是易事，很多做了一辈子的官，哪怕是位至三公九卿也未必能封侯。嗣子什么也不用就可以继承爵位，庶子再能也没指望。在爵位这个最大的利益面前，没能一笑置之。

袁权别的都可以让步，袁衡的正妻之位，她一步不让。她说这些与其说是在安慰冯宛，不如说是在提醒孙策。你怎么荒唐，袁权都可以接受，一旦威胁到袁衡的正妻地位，她便会是另外一个态度。

孙策不一定赞同袁权的看法，但他的确需要一个来统摄这些子，只不过他认同的不是法定的正妻袁衡，而是袁权。袁衡还小，历史上也以贤惠著称，可是因为她的尴尬身份，没有机会展示她有没有统摄后宫的能力，但袁权无疑拥有这样的能力。

也真是怪，她居然在历史上没留下任何记载。由此可见还要看运气的，就是算钻石，不给她机会，她也无法发光。这和时代也有关系，四世三公的袁氏有那多么儿，又有谁留下了名字？袁衡在历史上也只留下袁夫这个称号，没有名字，还不如曹的儿曹节有名。

送走了冯宛、黄月英，孙策拿出了那些事先收起的首饰，给袁权。“这些都是给你们留的。”

袁权看了看。“多谢将军厚意，但我们姊妹不能收。”

孙策笑道：“你担心冯宛她们有意见？放心吧，她们都已经被你收拾服服帖帖，没敢有意见。”

袁权斜睨了孙策一眼，也笑了。“没有敢有意见，不如没有意见。且不说你的母亲、妹妹还没取，尹姁怀了你的骨，也不能不多加一份，就说你现在这么缺钱，也不能随便赏赐。还是先赏赐将士吧，别冷了他们的心，以为你眼中只有子。”

孙策盘腿在袁权面前坐下，托着腮，歪着，盯着袁权的眼睛。“姊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袁权眼闪了闪，避开了孙策的眼。“你是想问我，明明和我有约在先，却转身又去找冯宛，我心里怎么想的，对吧？”

孙策点点。他的确很想问袁权这个问题。袁权太理了，理得让他生畏。

“我当然有想法。”袁权沉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