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一计又一计

戏志才辅佐曹，主要任务就是收集各方报，重点有两个目标：一是袁绍，一是孙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南阳靠得近，来往方便，消息收集得最多。他发现孙策有一个特点：平时很冷静，但关键时刻好逞匹夫之勇，不仅常常亲自冲锋陷阵，还有与单挑决胜负的习惯。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在何家庄园外，孙策率二十余反击曹本阵。宛城外，孙策率领五百冲阵，险些全军覆没。迎战段煨部时与张辽决斗。这次与袁谭手又单骑突击袁谭的大营，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诸多事例证明，孙策虽然明，却依然理好勇斗狠的匹夫。这也可以理解，孙坚就是这个脾气。这样的在以武勇仕的寒门中很多见，他们没有家族可依，也没有学问，能凭借的只有过一等的武艺，这就是他们立身处世的根本。他们凭武勇出地，即使已经封侯拜将还是改不了脾气，如果有机会与对决，他们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虽有百万之师，也与匹夫无异。

既然大军出征消耗太大，不如派几个勇士与孙策决斗。如果能战胜他，击他的信心，让他意识到朝廷的实力，接下来的谈判也许会轻松一些。如果能杀死他，那就更好了。万一不敌，也没什么关系，一两个的损失对朝廷来说无足轻重。

戏志才说完，笑眯眯地看着荀彧。“令君，你觉得如何？”

荀彧慢慢地呷着酒，权衡了片刻。“我觉得可行，至少可以试一试。”

戏志才抚掌而笑。

曹眨眨眼睛，也笑了。这果然是一举两得之计。皇甫嵩眼下最疼的就是并凉将领桀骜不驯，还互相看不顺眼。吕布是并州的代表，他因诛董卓之功封温侯，又自以为武功高强，天下无双，不怎么看得起凉州，尤其看不起刚刚封侯的马腾、韩遂。马超是凉州的代表，年轻气盛，武功也好。他对吕布很不服气，觉得他不忠不义，投靠凉州，又背叛凉州，踩着凉州的尸体往上爬。

这两个都自恃武勇，谁也不服谁，如果朝廷要派与孙策比武，他们是最好的选，尤其是马超。吕布毕竟年长一些，而且身为列侯，不会轻易与孙策手。马超刚刚出道，一心想一战成名，孙策无疑是最好的对手。如果他杀了孙策，那当然是好事。如果他被孙策杀了，也不是坏事，马腾会将仇恨记在孙策的上，更需要朝廷的支持。这场比武不论谁胜，不管谁死，对朝廷都有好处，至少没什么坏处。

“马超好像和孙策同年，都是少年英雄，正堪敌手。”

戏志才笑嘻嘻地说道：“是啊，孙策、周瑜，杨修、马超，四同龄，孙策已然成名，周瑜拿下江夏、南郡后也会为所知，杨修、马超稍逊一筹，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要不然孙策、周瑜岂不是太孤单了。”

荀彧忍俊不禁，笑着点点。曹拍着腿大发感慨。“我们还没老，但少年英雄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出了，真是有些不甘心啊。我想孙坚此刻的心大概与我相似，所以才会出征庐江，要与陈登分个高下。”

荀彧淡淡地说道：“令郎子修也不错，虽然武勇不及，但难得沉稳，又兼忠孝，将来必是一方之任。”

曹大笑，得意溢于言表。

荀彧在曹营中盘桓半，直到晚上才离开，回到长安城。

——

皇甫嵩坐在堂上，正在吃晚饭。

他身材高大，脸部瘦长，皮肤黝黑而粗糙，双目细长，看起来像是眯着，掩藏着说不出的疲惫。虽然刚过耳顺之年，发却已经白了大半，连背都有些佝偻。

晚餐很简单，一碗粥，一碟豆豉，一碟芜菁，两片。

明朝会，他在傍晚回到长安，稍作休息。他在长安城里有私邸，离皇宫不远，是一个净整洁的小院子。对荀彧的来访，他非常意外，知道肯定有大事，连忙亲自出迎，将荀彧引内宅。

看到案上还没吃完的晚餐，荀彧叹了一气。“将军，朝廷虽然缺钱，诸军的粮饷却一直不缺，你又何必将俸禄分给将士，自苦若此？”

“习惯了。为将者，必以士卒为子弟，士卒方能以将为父母。令君造访，不会是想与我共进晚餐吧？”

荀彧叹了一气，开门见山，将南阳的形势、孙策的反应、杨彪等的态度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将军以为能战吗？”

皇甫嵩不假思索的摇了摇。“不能，我虽然有三万之众，但真正能战的只有曹的一万步卒，吕布的三千骑卒，还有我直属的三千亲近营。韩遂、马腾拨来的万余步骑虽是锐，但他们自行其事，军纪涣散，并不比徐荣所领的西凉兵强。即使是曹、吕布所领马，与孙策对阵也没什么胜算。”

“若朝廷一定要战呢？”

皇甫嵩眯起了眼睛，沉吟良久。“那就只能以战代练了，粮饷怎么办？如果就地征集，恐怕南阳百姓眼里就不会再有朝廷了。一旦大军倾覆，朝廷手中无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