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底线

“侥幸。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太史慈淡淡地说道，收起弓，拱拱手，默默地站在一旁。

孙策哈哈一笑，看向一旁的董袭、凌。“怎么样，你们也试试？”

董袭、凌连连摇。董袭苦笑道：“不瞒将军说，我刚才的确是想主动请缨的，不过珠玉在前，我就不献丑了。”

凌也道：“若是甘兴霸在此，说不定还能和子义较量一番。我们没这实力，还是别丢了。”

孙策又看向虞翻、沈直。虞翻怪眼一翻，不理孙策。沈直也是苦笑着摇，不想丢脸。沈家文武并重，他也通晓武艺，没有沈友那么厉害，却也不差。可惜孙策身边全是高手，他连露一手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别自找没趣了。

沈直拱拱手。“将军，太史子义，郭异、王晟胆寒，正是劝降的好机会。将军，我现在就去。”

孙策答应了，让凌安排一艘小船送沈直到对面去劝降。他欣赏着湖风山色，听着对面隐约的惨叫，想着郭异、王晟等此刻的心，心非常愉快。拿下固陵，他这个会稽太守终于可以上任了。真是不容易啊，堂堂会稽太守居然被拦在境外，不让境，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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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直上了岸，报上姓名，有向城内通报，沈直在岸边等待的同时打量着固陵的防务。和他几天前离开时相比，现在的阵已经有较大改变。原本防备重点是北侧的津码，防止孙策从水路发起攻击。现在的防备重点却是南侧的妖皋溪。孙策在那里扎营，切断了退路。

没过一会儿，王林匆匆从城上跑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湖中的楼船。他来到沈直面前，拱手施礼，未语先笑。“伯平兄，别来无恙？”

沈直拱手还礼，和王林沿着山坡向前走。“郭府君的伤势如何？”

“穿了手掌，受了些惊吓。”

沈直瞅瞅王林。“知道那是谁吗？”

“正要请教，这是哪来的箭手？”

“太史慈。刘使君派到阳羡协助铜官山宗帅的大将。”

王林倒不惊讶，只是眼有些黯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严白虎是不是被伯平兄劝降了？”

沈直也不隐瞒。“严白虎的胞弟严舆就在楼船上，和孙府君一见如故。仲茂，你们是不是还在等你兄长的消息？不用等了，孙府君麾下的水师已经控制了江面，一艘船、一粒粮也进不来，你们除了投降就是饿死，别无选择。”

王林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沈直。“伯平兄文武双全，沈家又是吴郡著姓，想必孙府君一定授以重任了吧？”

沈直眨眨眼睛，放慢了脚步，回看着对面的夏架山，想着那天和盛宪刚刚离开固陵就被孙策抓住的景，感慨不已。一前一后，就差半天时间。早走半天，盛宪不会这么丢脸，被孙策着写自省文章。迟走半天，他就会被困在固陵里无法脱身，再向孙策投降，恐怕连现在都不如。

“仲茂，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形势已然不同。你不能以我为标准，而应该着眼于实际，看看目前还能争取什么样的条件。”

王林脸色大变，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不傻，岂能听不出沈直的意思。他的气也冷了下来。“伯平兄才非我父子所敢比，沈家的门户也不是我王家所能攀附的，不过家父与孙文台毕竟一场，孙府君就一点旧也不念吗？”

沈直转身，继续向上走，只是走得比较慢。王林来迎，说明郭异心已，没有别的指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王晟与孙坚的上。但是很可惜，他们父子不义在先，又怎么能要求孙策还念什么旧。刚才他故意提醒孙策郭异是南阳世家，又是刘宽弟子，就是试探孙策的风。孙策连杨修的面子都不给，当众说郭异是有辱师门的叛逆，哪里还有回旋余地。

他就算顾念乡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王晟父子说。但他也不能一回绝，要不然将来被说起，会影响名声。他好容易养了点名，可不能一下子全毁了。

“仲茂见过孙府君吗？”

“见过，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孙文台在外地为官，很少回富春，相见的机会并不多。”

“所以啊，你父亲和孙豫州有，却和孙府君没什么，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他少年心，怒气攻心，哪里还顾念什么旧。要谈旧，你们应该派去汝南求见他父亲孙豫州啊。”

王林狐疑地打量着沈直，揣摩着他的意思。沈直不肯为他们说，又让他们去汝南找孙坚求。汝南在江北，一来一去至少要十天，固陵城里可没有十天的粮食，自然是先保住命再图后计的意思，换句话说，不要有太高的要求。

沈直也不说话，他要让王林自己多想一想。到了固陵城下，城上放下吊桥，又打开城门，将王林、沈直二放进去。沈直一边走一边看，这一路走来，士卒的都很紧张，看着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