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天生骑将

孙策的笑容僵住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沉默良久，点了点。“的确如此。”

“那个梦是假的吗？”

孙策摇摇。虽然那与普通意义上的梦不一样，但也可以归于梦境，而且随着时间流逝，那个时空的和事渐渐模糊，越来越像一个梦境了。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谁知道哪个才是梦？

“既然不是假的，将军又何必担心别看？”郭嘉放缓了语气，重新露出笑容。“就算有些离，总比含糊不清的谶纬更真实吧？如果你都患得患失，那袁绍岂不是寝食不安？怪不得他要搞把宝刀。”

孙策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前不久，细作送来消息，说袁绍遇到了一件事。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有送给他一把宝刀。醒来之后，发现枕边真有一刀，和梦中所授的宝刀一模一样。这刀上还有两个古字：思召，联起来正好是他名字中的绍字。

不用说，这自然是他为自己编造话，暗示自己天命所归。

比起云山雾绕、难以确指的谶纬，这把宝刀的确看起来更靠谱。上面都刻了字，自然非袁绍莫属。但细究起来，这其实比谶纬更不靠谱。谶纬毕竟是现成的，编也是古编的，只是看你怎么解释而已。这个梦却是袁绍自己说的，可信度近乎于零。

为什么要编造一个谎言？当然是心虚。对袁绍来说，当他需要一个话来证明自己天命所归的时候，正说明他的自信已经遭到了重创。否则以他的实力还需要编什么话，郭泰死前引的那句诗就足够了，不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孙策的梦是真的——就算他的梦是假的，他带来的思想也是真的，南阳、吴郡的新政就是最好的证明。袁绍的梦是假的，他那思召宝刀百分之百是赝品。既然如此，孙策有什么好不自信的？就算他不至于狂妄到认为穿越就代表天命所归，可以不劳而获，坐拥天下，他也不用对任何自卑。

他有宏观上的优势，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艺，他身边聚集了这么多的文臣武将，就算在细节上有所不足，不是那么优秀，也不能说明他虚有其表。

没有十项全能。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是很自然的事。

“知我者，奉孝也。”孙策感慨地轻叹了一声，莫名地轻松了很多。他依然会尽可能考虑周全，但他不用担心会被笑话，尤其不用担心在郭嘉等面前露怯。而这正是让他觉得最累的一点。

“与骑兵锋，步卒可能力不从心，最后还要靠骑兵决定胜负。将军，把彦明（阎行）等叫来商量商量吧。他最近对骑战比较用心，颇有心得。能和幽并骑兵一较高下的，只有凉州骑兵。”

孙策点点。靠他一个是不行的，关键时刻，还是需要群策群力。论骑战，他身边的中以阎行、马超实战经验最丰富，其他都略逊一筹。

马超和关羽一起侦察去了，孙策让把阎行、麋芳叫了过来，说明自己的用意，征求阎行、麋芳的意见。麋芳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个骑还行，指挥骑战的能力不能和阎行这样的西凉将领相提并论，还是多听听比较好。

阎行有点紧张，但他没有推辞，稳定了一下绪后，他开了。

“将军，骑兵作战和步卒作战不同，正如骑战与步战不同，变化快，犹如高手对决，如果能把握住机会，一击命中的可能也不是没有。特别是在混战时，骑兵不可能像步卒一样密集布阵，高手突阵的机会更多，以一敌十，甚至以一当百的况是完全有可能出现的，斩将夺旗甚至比步卒作战更容易。”

孙策又惊又喜。“你不要急，慢慢说。”

“喏。”阎行定了定，又喝了一水润润嗓子，细说起来。

相比于步卒阵地的稳定，骑兵的阵形变化更快，几乎一直在移动，而且是高速移动、整体移动。步卒作战时可以列阵而战，主将站在中军，远离战场，可以通过旌旗、金鼓、传令兵等掌握整个战场的形势。除非特殊况，一般不会亲自上阵，比较超脱，对武艺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骑战不同。骑兵数百、数千在整个战场上移动，仅凭金鼓、旌旗是很难及时掌握况的，命令也不可能很复杂，如何作战，关键还是看指挥将领。与步卒可以依靠执行军法的亲卫来弹营阵形不同，骑战时没有执行军法的空间和可能，只能靠指挥将领的个魅力。

将领的个魅力哪儿来？首先是勇气，看他能不能身先士卒，冲锋在前。骑兵作战，前后都是骑在马背上的，骑兵将领也不例外，不像步卒将领可以站在指挥车上或者指挥台上俯视战场，骑兵将领必须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才能观察形势，躲在亲卫后面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怕死的将领指挥不了骑兵；其次是看将领的直觉。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斟酌考虑，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对方的弱点在哪儿，稍一迟疑，机会就有可能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