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0章 旧事重提

的，真正有见识的官员都知道凉州不可弃，最典型的就是虞诩。荀彧也反对弃凉，所以这次天子坚持要平定凉州，他便顺手推舟，支持天子的建议，既延续了安定凉州的策略，又消除了天子西征的阻力。有了凉州世家的支持，西征才有成功的可能。

但凉州边毕竟是边鄙之地，民风粗野，即使是世家子弟也大多沾染羌习气，好勇斗狠，与崇尚文化的关东格格不，屡有冲突。不仅如此，凉州内部也不怎么和平，郭立与马超的冲突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凉州无法抱团，朝廷才有可能从中制衡。坏处是治安因此大坏，执金吾王斌焦烂额，已经来找过他好几次了。

“仲儒，你有什么好办法？”

“令君还记得之前有一个比武大会吗？”

荀彧眼睛一亮。他当然记得比武大会，比武大会是孙策提出来的，马超、阎行去南阳找孙策比武，结果孙策提出一个比武大会，后来不了了之，朝廷也打算办，借以选拔名将，但当时的重心是关东，关东对此没什么兴趣，应者寥寥，也就一直没办成。卫觊此刻提出这个建议，荀彧觉得可行，与其让那些凉州私斗，不如举办一个比武大会，让他们公开比武，既能控制伤亡，也能从中选拔一些勇士、良将，充实到禁军之中。

孙策有讲武堂，关中一直没有学习，将领的素养终究是个薄弱环节，如果能以比武大会选择作为弥补，也不失为一救急之法。关西尚武之风浓烈，习武之数不胜数，就连子都有不少通晓武艺，从中选拔一些可用之，封以官职，让他们统领作战，为天子爪牙，亦是一良策。

荀彧示意卫觊座，商谈比武大会的流程和科目，武比武可不是书生论道，弄不好会出命的。除此之外，比武的目的是选拔将领，这涉及到兵权，不能掉以轻心，如何将这次比武大会办成一个对朝廷有利，对增强天子实力有利，而不是为他做嫁衣，是必须要考虑的因素。

卫觊提了几点意见：一是要保证安全，可以利用比武大会分化凉州，但不能出命，矛盾激化对朝廷局面不利；二是不仅要考武艺，还要考兵法，分作两途，武艺好而兵法差的可以加虎贲军，作为天子近卫，兵法好的可以加南军，统领马，如果能发现武艺与兵法兼得的，那就视家世与对朝廷的忠诚与否提拔；三是选拔一部分少年为郎官，随天子一起习武练兵，由皇甫嵩授以兵法，将来长成，再安排到诸军统兵。如此一来，三五年内，天子就能拥有一批忠诚之士，不必再倚重韩遂、马腾。

荀彧听完，笑了笑。“伯儒，你还少说了一个。”

“还请令君指教。”

“为子单列一组，从中挑选一些才貌与武艺兼得的子，组成军。其中德容俱佳者可选宫掖，为天子妃，以广皇室血脉。天子已经十六岁了，只有吕贵、伏贵是不够的。孙策有妾数，天子总不能比孙策还少。”

卫觊笑着点点。“令君说得有理。”

两反复商量，拟了一个案，荀彧带着案去见天子。天子正准备派找荀彧，见荀彧来了，连忙将他迎到殿上。听完荀彧的建议，天子连声夸赞。荀彧不愿掠之美，告诉天子这是卫觊的建议，天子记得卫觊，哈哈大笑。

“此是可用之材。”他想了想，又道：“出将才的不仅是凉州，并州也出将才，如今凉州陆续朝，是不是该征辟一些并州以平衡之？”

“征辟并州倒也不是可以，只是怕时间来不及。”

“无妨，现在有时间。”天子把赵温与孙策谈判不顺利，刘晔建议以封王为诱饵，引孙策击幽州的计划说了一遍。他担心荀彧不高兴，再三表示这只是计划，还没有确定，正准备与荀彧商量呢。

荀彧静静地听完，点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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