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1章 左右为难

在丁夫面前，曹昂不敢放肆，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正要向阿母禀报。”

丁夫哼了一声，示意曹昂快说。前几天，高平郗虑来访，行踪诡秘，与曹昂、陈宫见了面。接连几天，一向早晚请安的曹昂都没露面，她派去问，只说曹昂与陈宫、毛玠商量事，却不说具体是什么事。她便怀疑郗虑来得不正常，只是不好问。曹昂虽不是她生的，却是她养大的，今天见曹昂不定，便猜与郗虑有关，忍不住便问了一声，果不其然。

丁夫看了丁如意一眼。“如意，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到我房里去，把给孩子们的礼物都拿来。还有些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他们分了，开开心心地过年。”

丁如意会意，起身招呼。听说发压岁钱了，还有好吃的、好玩的，一群孩子顿时来了，纷纷起身，跟着丁如意去后院。曹英也想去，却被丁夫叫住。

“你也是要嫁的了，一起听听，以后到了夫家也好有点分寸，不要了章程。”

曹英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丁夫，见她这么说，只好坐了回来，还故意不以为然。“阿母说得是，我才不跟他们争东西呢。”乖巧地坐在孙尚英身后，抓着孙尚英的手。孙尚英嘴角带笑，平静，倒是一点也不紧张。

堂上只剩下母子、夫妻四，曹昂把事的经过说了一遍。郗虑以省亲为名，实际上是带着朝廷的密诏来的。朝廷要求曹昂出兵配合朝廷的行动，协助袁谭进攻豫州，牵制孙策。事成之后，曹家可以封王。

曹昂很为难，原因有两个：一是曹正在与孙策战，他如果拒绝朝廷的要求，父子就成了敌；一是兖州户有限，实力不足，既不是孙策的对手，也不是袁谭的对手。不管他是协助袁谭攻击孙策，还是协助孙策阻击袁谭，都会丧失独立。

而兖州现在还不想站队，他们更想保持当前的超然地位。他夹在中间很为难。

丁夫听了，伸手摸着曹昂的脸，叹了一气。“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一个扛得不累吗？”

曹昂苦笑。“我本打算过了年再对阿母和夫说的，反正这件事也没那么快。况且……”他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

丁夫一眼看，撇嘴笑道：“又打算弃官而走，归隐谯县？”

曹昂很无奈。“阿母，我实在是想不出解决之道，只能走为上计。”

丁夫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也清楚，虽说曹昂是州牧，可这件事能做决定的不是他，而是陈宫、毛玠等。没有了兖州世家的支持，他什么也不是。他既不能与孙策作对，又不能父子为敌，夹在中间不好做，归隐田园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很可惜，他连这样的选择都没权力。他让出兖州，孙策和袁谭必然要争，这一战还是要打，说不定还会打得更激烈，届时兖州生灵涂炭，这几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丁夫转向孙尚英。“尚英，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孙尚英淡淡地笑笑。“我不懂这些，也说不上来。阿母出身高门，阅历多，又待夫君如己出，不管你和夫君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能理解。”她看向襁褓中的儿子果果，色从容。“我对兄长有信心，没有可以击败他。阿母和夫君如果愿意，不妨派使者去襄阳，问问他的的意见，也许能有解决之道。”

丁夫点点。“子修，我觉得尚英说得有理，你应该派使者去一趟襄阳，问问吴王的意见，让他知道你的难处。只要他相信你，支持你，没能为难你。”

曹昂看了一眼曹英，低声说道：“我也正有此意。阿英过了年就十五了，我想派去襄阳，与吴王商量一下婚事，顺便向吴王请教应对之计。”

“甚好。”丁夫又有些遗憾，轻声叹道：“只是阿英这一去，以后再想相见就难了。唉，当年她就像果果一样小，一转眼，她也要出嫁了。不过这样也好，虽说铄儿早夭，我总算将你们俩兄妹抚养成，将来见到你们的生母，也问心无愧了。阿英啊，过了年，你回一趟谯县，拜祭一下你的生母，告诉她你要出嫁了。”

见丁夫伤感，曹英也红了眼睛，膝行到丁夫身边，抱着丁夫，低低应了一声。

曹昂低不语。孙尚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悄悄的取出手帕，塞到曹昂手中。曹昂接过，拭了拭眼角，又看了看孙尚英。

“多谢夫。”

襄阳。

孙策坐在火塘边，看着热舞的桥氏姊妹，笑容灿烂，打着节拍助兴。

这对姊妹花是越长越好看了，而且这舞跳得越好看，这小腰扭得多欢，这眼多灵动。既有冯宛、甄宓的美貌，又有刘和的舞技，还有着几分似袁权的风韵。这对姊妹花这段时间一直在袁权身边学习厨艺，大桥学到了手艺，小桥却将袁权的眉眼身态学了个七八分，一颦一笑都有几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