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7章 江东锐气（刀刀口打赏加更）

张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江东民风质朴，耿直，孔璋别见怪。来，喝酒。杜三娘有三绝，一是手艺好，酿的酒、做的菜，秦淮水上名列三甲，煎的鱼更是独此一家；二是嗓子好，曲子唱得好，舞跳得好，待会儿让她唱上几句，舞上两回，你就明白了；三是才好，说话如箭，得理不饶。”

陈琳讪讪地笑道“不愧是吴楚故地，颇有古风。看来江东不仅有子弟兵，子也多有豪杰。”

“客这话说得好，这建业号称吴楚尾，兼有吴楚之气，就算儿家，上了阵也不弱于男儿。刚才张相说我才好，说话如箭，我倒是觉得我箭得更好，就等着三将军的羽林卫征兵，我便去应征呢。”

陈琳惊讶不已。“当真？”

“千真万确。”张笑道“去年羽林卫征兵，杜三娘应征，连过三关，最后一关十二发九中，也是符合要求的，只是名额有限，她才未被选中……”

杜三娘咯咯笑道“那可不是我没中，是吴王来观战，我一时走，多看了两眼，这才失了一箭，没能选优等，否则定能选中。”

陈琳既惊讶于杜三娘的泼辣，更惊讶于羽林卫的选拔要求之高。十二发八中便是军中手的选拔标准，一个摇船的船娘居然有这样的艺？更夸张的是，她有这么好的艺，居然还没被选中。

“羽林卫的标准这么高？”

“江东尚武之风甚浓，善之很多。杜三娘常年在水上讨生活，难免遇到几个纨绔，没点武艺防身可不行。”张司空见惯，淡淡地说道“你别看这些船轻巧，娇弱，可都带着武器呢。要是谁喝多了来，扔到水里醒酒是轻的，吃点苦也不是不可能。一声船哨，百步之内便有援手，须臾之间的事。”

陈琳惊骇不已。他想到了豫州兵。中原是衣冠之地，以礼仪见称，行新政数年，已然是全民皆兵，这江南民风剽悍，自然不用多说，张也没必要拿这个来吓唬他。

“这秦淮水就在王城之下，是不是……”

“吴王很少出行，私行更是难得。”

“就算吴王出行时护卫森严，那普通官员呢？他们处理公务，难免会结怨吧？”

“你还别说，真有这样的事。”张端起酒杯，呷了一酒，又拈了一颗坚果，用手指捏，剥去果壳，将果仁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去年就发生了一起这样的案子，有要建庄园，强拆了民宅，又勾结相关的官吏，不准上告，结果惹怒了那户家。当家的户主从军在外，家里只有和一对儿，结果你猜怎么着？取了弩，等在路边，将下值的官员一箭死了，然后砍下首级，报官自首。”

“后来呢？”

“后来嘛，建业尉查明了案，一直报到吴王面前。吴王下诏，相关的官员按律处治，杀的处死，但减免一等，发往军中效力，将功赎罪。等等，这好像在浚仪，上次陆议夜袭陈留时，她隶属斥候营，还立了功，我在军功簿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如果这次浚仪的战事也有她，她也许就能回家了。”

“那被死的官员呢？”

“被死的官员？”张看了陈琳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渎职在先，死有余辜，自然是按律查处，公诸于众，以儆效尤。”

陈琳倒吸一凉气，愣了半晌。“若是官员无罪，却因公结仇，被报复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官员按因公殉职处理，朝廷赡养其家。杀者偿命，罪加一等，家没为官婢，户、里正、族长依律处置。杀不是不可以，但代价很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百姓还是选择告状，如果官员置之不理，或者官官相护，那就可以杀了。”

“这……贼曹岂不是要累死？”

“当然会很累。”张一时出。“世上没有万全法，只能折中。这个办法一直有争议，但吴王坚持如此，我们只能优选官员，尽量少出事，出了事也要能尽快侦，贼曹的选很重要，大多是军中斥候营的退役老兵，要不就是于办案的老吏。尽管如此，每年还要安排培训，流案。”

张回过来，又说道“当然，选拔清廉公正的官员是重中之重，官员处事公正，又有几个百姓愿意冒着杀的危险去生事。就算有好斗之徒也可以选择从军征战嘛，到战场上杀不仅没危险，还可以立功，光宗耀祖，何乐而不为。”

陈琳惊讶地看着张，半晌没说话。张笑道“孔璋，是不是觉得我杀气太重了？”

陈琳强笑。“与我印象中的张子纲的确有些不同，让望而生畏。”

张哈哈大笑，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这时，杜三娘抱着一件怪的乐器，俏生生的站在船，笑盈盈地说道“张相，先唱阵，如何？”

张点点。“甚好，让这冀州来的客先看看我江东的英武之气。”随即又拍拍陈琳的手。“孔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