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8章 越活越年轻

孙策“噗嗤”笑出声来，抬起湿淋淋的脚，张开脚指，做势去夹袁权的鼻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巧言令色！”

袁权轻打了他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巧言还有，色却快没了。再过一年，妾就是三十岁的了，哪里还有什么色。”她偏着，打量着孙策，似笑非笑。“大王当初不是看中色吧？要不然色衰弛，妾该知趣引退，少在大王面前出现，徒惹大王生厌了。”

“既然没有色了，就说说你的巧言。你以为把我比成麒麟就能轻轻带过？在你的眼里，我是那么蠢的吗？”

见孙策原话奉还，袁权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她双手环抱于胸前，仰着，笑盈盈地看着孙策，面如玉盘，眼如新月。“夫子云：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又云：中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以下，不可以语上也。夫妻之道亦是如此。上智如麒麟，不言而明。下智如驽马，言而无用。唯有中如凡马，驭之得当，可为良驹，建功立业，志在千里。驭之不得当，则为烈马，车翻伤，毁家灭户。谁来驭之？为子时，父母驭之。为夫时，自然妻驭之。大王读《晏子春秋》，不知御者之妻乎？听妻一言，御者而为大夫。”

孙策一时无言以对，盯着袁权看了半天。“你这巧言果然厉害，我看晏子见了你也要甘拜下风的。”

“大王谬赞，妾不敢当。虽说夫子亦云三行，必有我师，毕竟真能做贤者师的还是少数。就夫妻之道而言，纵使夫子在世，怕是也不能及大王一二，妾又何敢置喙，用什么驭夫之术？妾虽非上智，所幸免于下愚，又侍候大王左右多年，总能有所进益吧。”

袁衡附和道：“姊姊说得有理，别的不说，男平等，有哪位圣说过？明明八古姓皆以为部，却没有一个承认子可与男子比肩，就连夫子也将子与小并列。妾等生而有幸，能遇见大王，却不免患得患失，担心大王走得太快，世跟不上大王，过犹不及，反而不美。”

孙策听出了言外之意。“你们听到了什么？”

“大王，你怕是不知道，你不仅不能和普通男子同仇敌忾，反倒惹了众怒，成了他们的公敌呢。”袁权白了孙策一眼，笑着搬起孙策的脚，放在膝上，用布巾帮他擦。

“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就因为你提倡男平等，如今越来越多的子抛露面，学文练武，不仅抢了很多男子的事，还让男子纳妾成了一个非常困难的事。常言道，娶妻论家，纳妾论貌，原本很多纳妾就是图美貌，愿意为妾的也大多是有容貌而家境一般的家。如今子可以做事，纵使家境一般，也能自谋生路，自食其力，若是再有些容貌，何愁不能嫁个中意男子，谁还愿意做妾？”

听着袁权说些民间的事，孙策既觉得陌生，又有些熟悉。他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男一起在职场上打拼，除了极少数英，绝大多数男还真不是那些有颜有才的白骨对手，大主的影视剧倍受追捧，正是这种世态的表现。汉代虽然已经儒学当道，男尊卑的观念已经出炉，却还没有大行于世，尤其是民间，子的地位远比后世高，他提出男平等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几年下来，效果也比他预期的要好，甚至超过了他的预期。

很多都觉得智力、体力不如男子，能上位都是靠出卖色相，至少是利用别优势，实际上这都是偏见。论体力，子的确不如男子，可是论智力，子不仅不弱于男子，反而略有优势。据科学家研究，在数理逻辑上，男相差不大，可是在阅读能力上，子优势很明显，综合而言，子其实比男子更有智力优势，至于耐心、细致之类的素质，更是子的长项。

换句话说，如果不存在社会、心理上的成见，公平竞争，对体力要求不高的领域，子比男子更有优势。汉代既有的学业以经学为主，都能有蔡琰这样的子脱颍而出，力压群雄，在木学、商学这类非传统学术领域，所有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子出比男子还要容易。

有了谋生的手段，能够自立自足，愿意委屈自己做妾的子自然少了，至少纳妾的门槛提高了。对高门大户来说，这个影响暂时还不明显，比如杨修，一样可以让谢煚心甘愿的送上儿，可是对门户一般的普通男子来说，这个影响就大了。袁权说他成了公敌也许有点夸张，但影响肯定不小，说不定还有些怨气和怨言。

“伯阳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纳吕小环为妾？”

袁权将孙策的脚放进被子里。“这倒不是。他就是皮痒了，想找点刺激。”

“就和令尊当年在洛阳街劫财物一样？”

袁权停住动作，斜睨着孙策，佯怒道：“你还是等他半夜托梦告诉你吧。”话音未落，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好了，妾解释过了，大王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妾就等着大王的惩罚，回去待罪了。”

“别急啊，最近太忙，也没时间和你们聊天。难得有空，多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