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来都来了，一起去逛呗

串门加强邻里友善？

商音对独孤陌翻了个月亮圆的白眼，然后望着湛蓝可的蓝天。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来都来了，不去孤独宅的隔壁逛一下才怪哩。刚才在街上一通闹剧，惹了一身脏污，她本就是逃出来的，不可能回乐坊换行，只好在这里沐浴换装。

也不用过于别扭避讳，因为商音了解到偌大的孤独宅只有独孤陌一个主子，那么多豪华雅房关着空气。算是见识到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在挑服饰这件小事上商音跟独孤陌绊过几句嘴，她肯定是要扮男装的，偏偏宅里只有独孤陌一个主子，所以只有他的服饰适合，独孤陌也不许她穿家丁仆的服饰。

“哎，独孤小，你的衣服是按大象比例裁制的吗？”商音从衣橱里探出，把里面侵掠了个底朝天，仍没有一件合身，扭又问：“有没有你年轻时的衣服呀？”

独孤陌挠挠耳朵，真“佩服”这个说话，“我很老吗，那你还总唤我‘小’字辈，你怎么不问我小时候的衣服？”

最后还是独孤陌翻出郭暧的衣服才勉强合身，因为郭暧跟独孤陌两甚好，所以这里有郭暧的衣服也不奇怪。

垂侍在旁的两名丫鬟听到他俩的对话默契地扭笑，叽里咕噜几句：“家主只在外面找，却从不带回来，这位曲娘子许是后的主了。”

但是家主说要带这位曲娘子去平康坊，她们立刻瞪大眼睛蒙圈了，哪有将俏丽小娘子往家外推的道理，还是带着去逛平康坊！

平康坊是长安城有名的北里温柔乡，这里的烟花子高于一般的胭脂俗，颇有谈吐，知书言擅音律，十足的风流薮泽地，引得京都侠少萃集于此。再加上临近的崇仁坊住着待授官的中举才子，他们时不时往平康坊吃个花酒，才子佳的故事流芳百世。

“坊中分南，北，中三曲，分别品流，衡尺物，一年三百六十，夜不宵禁，花天酒地到天明。三曲中要属南曲档次最高，名气艺伎，顶尖都知都集中在这一曲……”

商音一边听着独孤陌比流水还顺溜的介绍，一边探探脑跟着进南曲。

是夜，他们一曲中，歌舞蹁跹便窜耳内，男客环桌而坐，乐姬乐器上绕指柔，波斯美娆腰折舞，锦营花阵配珍馐美酒，贵公子们尽享靡音。

商音扮起男装甚是俊俏，进了坊里正呆四瞅，迎来的舞姬献舞献得她脱不开身，被簇身拥上等雅座。

回看独孤陌，他居然一改往常，挥了挥袍子，很不耐烦地将献殷勤的乐姬打发了，光溜溜地跟在商音后面。

“独孤小，你不要这么装吧，你的老相好呢？”

他滑地看着商音笑：“老相好近在眼前喔。”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啐了一，再懒得理他。

坊中先是没意思的舞乐喧闹，渐渐安静下来，忽有白色飘物漱漱纷扬，众惊疑以为是落雪，落到自己身上时原来是皎洁的蒲花。随后进来一群彩裙舞姬，她们以纱袖撑出一幕彩色的屏障在氍毹上旋作慢舞，那纱袖比平常袖子宽大，每层有着雾一般的丝薄，随着旋舞动作多层叠后宛若天上飘在一处的云霞。十几片纱袖替起伏，像飞舞跌宕的彩羽大鸟，又像冬雪里绽放的缤纷大簇花。

红的，蓝的，黄的，绿的……彩羽大鸟看得挪不开眼，缤纷大簇花又迷花了眼。

舞蹈还没看清呢，忽而琵琶一弦起，仿佛划了真珠囊，弦弦错杂地迸落在金盘中。时而飘飖清冷，时而流水般的潏潏汩汩，突然弦弦飞快起来，唯恐丝弦承受不住的急促，蛰伏的宵小，阳鬼神都要被这琵琶声惊起。

琵琶曲可比纱袖舞有意思多了，更何况琵琶迟迟不现身。男客们脆懒得看舞蹈，纷纷四处张望，寻找那名琵琶。

有猜测她坐在隔壁的厢房，也有幻想她会以天散花的方式出场，更有从她拨的错错急弦研究出来，说有两名琵琶……

商音自小处在乐坊，看惯了这种故弄玄虚的噱，她早知道其中端倪，扭去问独孤陌的猜测：“我考你听力，你说琵琶在东北方向还是西北方向？”

这可难倒对五音六律十三徽一无所知的独孤陌了，他竖起耳朵想细辩，奈何琵琶曲往四面八方不断地涌来。

“东北吧。”他随便捡了一个方位回答。

“嗯，有一点点接近了，你怎么不认为是西北呢？”

独孤陌知道商音是这行的佼佼者，他抿嘴微笑，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你说西北就西北吧。”

殊不知整个提问是商音的迷惑阵，独孤陌果然被带陷阱，她笑着一拍他的脑袋：“怪不得你还当不上将军，目标在哪辨不清。琵琶不在东北也不在西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个舞阵叫作‘四面楚歌’，琵琶弹的曲子是《淮平楚》，讲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