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的笑容总是明媚的,就仿佛夏雨之后的第一道阳光,刹那间刺
霾,如此的纯净空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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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一开始顾运就发现这点了,所以他很喜欢和苏晓呆在一起。
离上菜时间还有点早,苏晓拿着手机刷朋友圈,顾运则趴在她旁边,看她刷朋友圈。
苏晓的手指白而纤细,指甲修的整整齐齐,
净的就像刚刚剥出的葱白。
美中不足的是,她食指的指甲盖旁边,有个很小的、很细微的倒刺,也就是分离出去的皮。
“你手上有个倒刺。”顾运很不识相地说道。
苏晓的食指顿时微微一动,脸上现出一丝绯红。
啊,好丢脸!
前天明明已经剪掉了啊,怎么还会有?
“倒刺在医学上叫逆剥,不是说你的手没有保养好,而是很可能缺乏维生素c或者b6,你可以多吃
、鱼
或者豆类制品来补充。”顾运认真地建议。
苏晓转
看向顾运,“你又知道了?”
“我略微懂点。”顾运说道,“你等下。”
苏晓奇怪地看着顾运出门,大约三分钟后,顾运就回来了。
手里多了把金灿灿的剪刀。
其实那剪刀为什么是金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大概有一个半手掌那么大,堪称巨型。
苏晓大概猜到顾运要做什么了,脸色有点发白。
感觉那玩意儿剪掉自己手指都很轻松。
连忙放下手机,把手放到身后,警惕地说,“顾运,你要
什么?”
果然,顾运认真地道,“我帮你剪剪。”
“不要!”苏晓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家里有小工具的!”
“放心,这种简单的外科
作我还是很拿手的。”顾运又坐会到苏晓旁边,扬了扬金灿灿的剪刀,“手拿出来。”
“那你就不能换个小的吗?”苏晓带着恳求的语气说。
“问了,没有小的。”
“那我不要!”
“别怕,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顾运耐心地给苏晓做心理建设,“很早很早以前,
们医疗条件不发达,截肢的时候都是用锯的,连麻药都没有,你这算什么?”
这话他没
说,那些年他当郎中的时候,碰到腿上长蛆坏死的,就经常这么
。
苏晓脸色更白了。
感觉顾运就是那个把
家腿锯了的变态医生,所以他一时兴起,也会把自己的手指给剪了。
“我不要,啊……大骗子你住手!”
……
苏晓发现顾运的手很柔软,另外和她偶尔小手会发凉不同的是,顾运的手好像永远都是暖暖的,被他握着就像冬天的清晨躺在被窝里,超级舒服。
食指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触感,很痒,但是不痛。
苏晓心想,大骗子果然是大骗子,自己说了不让他碰手,他就故意想出这种办法。
还不是为了摸……碰自己的手吗?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可是自己没他力气大,还是被他得逞了!
也就是说,这次还是他主动的,不关自己的事!
呵,男
!
“好了。”顾运说道。
“好了么?”
明明是刚开始剪啊,怎么这么快?
苏晓缩回手一看,果然倒刺不见了,而且边缘很整齐,一点都没影响美观。
这家伙,还真是会剪啊!
“剪这个你一定要从倒刺的根部,由外到内的剪。”顾运说道,“另外别忘了,多吃
和豆类,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
苏晓伸手掐了下顾运的肩,“开你个
啦!真当你是医生了?”
顾运笑笑,没说话。
苏晓想找找其他手指还有没有,一并让他剪了。
但终是止住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有一个都已经够尴尬了,还要给他看几个啊?
顾运出门去还了剪刀,然后继续趴苏晓旁边,看她刷朋友圈。
很像一条午后刚吃饱饭没事做的老狗。
顾运不觉得老狗是贬义词,狗的平均寿命很短,要成为一条老狗并不容易。
年轻时它为了一
饭低
过,为了一点领地战斗过,更为了繁衍基因而疯狂过,在这个过程中,它送走了死在车
下、偷狗者毒针下、甚至是主
无
的棍
下的同伴,最后只有它,安详而孤独地躺在阳光下,回忆那曾经热血而斑驳的记忆。
那一刻,它就是一个王者。
其实某种程度上顾运就是一条老狗,他无所事事、没有理想,安静的趴在角落,
畜无害的样子,回忆着常
不可能有、也无法想象的过去。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