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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杨问葛铭豪是不是经常到修车行来，洗车阿姨的
摇得跟拨
鼓似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她在奔之驿做了六年洗车工，一共才见过葛铭豪三四次。至于葛铭豪和谁关系比较好，据她所知也只有一个一直在车行
活的韩大炮知道。
“喏就是他。”
顺着洗车阿姨手指的方向，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
从靠墙的躺椅上站了起来。
听柯杨自我介绍是葛铭豪的朋友，韩大炮眼皮也没抬一下，钻进高高架起的汽车底盘下拿起长柄板手敲打检查。
“韩大炮，葛铭豪托你帮他买的面具你还记得吧？”
柯杨弯腰侧试图让韩大炮觉得他并没有盛气凌。
见对方依然沉着脸不理他，柯杨呵呵笑着解释，他既然是葛铭豪的朋友，当然不想朋友落难，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想帮葛铭豪洗脱罪名。要问清仿真面具的事很重要。
听到罪名两个字韩大炮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又自顾自默默活。
柯杨一度怀疑韩大炮是个哑吧。刘健的农庄能请哑
养
养鸭，当然也可以请哑做修车工。公司企业雇佣聋哑是有补助的。
“老板，你叫他韩大炮他肯定不理你。他叫韩大勇，因为以前好赌经常在牌桌上给点炮，送外号韩大炮。”
“滚犊子，就你会说！”
刚才接柯杨车钥匙的小伙子朝车底的韩大勇歪了歪嘴，被韩大勇一句臭骂，却开心地哈哈笑着跑开了。
柯杨这才明白他叫了家的忌讳，马上纠正态度恭敬地叫“韩师傅”。
韩大勇从车底走出来，挺了挺一米六五不到的身子骨，仰朝柯杨翻了翻白眼。
“我们打工的没闲功夫和聊天，你问的啥我都不记得了。既然你是我们小老板的朋友，你直接去问他好了。”
韩大勇说完拿起架上的保温杯打开盖子吸溜吸溜地喝水，对着阳光眯起黄豆似的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柯杨见过的不少，像韩大勇这样的也不是没见过，要是搁他以前的行事风格，非得揪住韩大勇靠墙站直好好回答他的问题。可是现在他不是警察，问家问题家不理他的话茬，他只能以更谦卑的态度对家。
特别是韩大勇这种心里极度自卑，表面却要维持高度自信，抓住机会就嘚瑟的。
“韩师傅，我不太好问葛铭豪。他现在毕竟被关着，我的身份也不方便……”
柯杨欲言又止意味
长地看着韩大勇。
韩大勇感觉到了一丝神秘不可说的意味，这也证明对方重视和他的谈话，脸上顿时显出兴致勃勃的神
。
“你是啥身份？”
韩大勇挨近柯杨，他身上散发出的机油味和汗酸味让柯杨的胃海顿时翻滚起来。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
“我是刑警。”
以前是刑警以后也会是刑警，只是现在暂时不是刑警。柯杨觉得他也不算说谎，神变得严肃认真。
一见眼前的帅哥变得英姿俊挺眉目之间充满正义，韩大勇条件反
地哆嗦了一下。
因为聚众赌博他被警察抓过，虽然是十年前的旧事，至今想起那段被关在拘留所的
子，他还心有余悸。
韩大勇退后几步，抓起劳保手套在手上揉搓着掩饰紧张。
“你不用怕，你帮葛铭豪买面具并不知道他会拿去犯罪。”
“是是，我哪知道他会杀呢！警察同志，你真是葛铭豪的朋友？”
韩大勇觉得柯杨低估了他的智商。葛铭豪如果有做警察的朋友，就不会因为打架斗殴被关三年监狱。他觉得柯杨一定是便衣，今天就是来找他调查取证的。
柯杨双手抱肘看着韩大勇，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韩大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担心吊胆了十年，今天警察终于找到他上来了，恐怕他又要受牢狱之灾了。
韩大勇的神色
晴不定，眼神又慌
躲藏，紫红的嘴唇想张开说话又像是被胶水粘住，拉起一丝
沫唾
，又赶忙咽回了嗓子眼儿。
观识物是柯杨的看家本事，韩大勇的每一个细微表都出卖了他，他心里藏着不可告的秘密。
“韩大勇。”
柯杨突然提高了音量，威严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穿站在他对面的韩大勇。
韩大勇的双腿发抖，脸上马上皱成了一个包子，双手抱苦着脸说：
“我
待，我老实坦白。请不要抓我坐牢，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上小学的仔儿……”
“你是不是《水浒传》看多了，别废话，跟我过去。”
和韩大勇的谈话已经引起了修车间里大家的注意，柯杨领着韩大勇走到外面背的地方。
韩大勇不等柯杨问话，嘴蹦豆似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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