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修真

李鱼此重义，一旦认可了他们，与我们之间的牵绊，就再也难以分割！”

那客道：“属下明白！”

苏有道强调道：“就算是因缘际会，与咱们的对上，这些也要毫不犹豫地为李鱼出刀！彻底地把他们自己当成李鱼的，直到需要‘唤醒’他们的时候。在此之前，他们只有一件事，是需要不合李鱼心意的。”

那挑选着伞具的客无声地笑了一下：“把他留住！”

苏有道低着运刀，也露出了微笑：“不错！他安排了一个叫陈飞扬的，正在筹备离开长安之事。”

苏有道抬起，看着那客，一脸认真，仿佛正跟侃价：“我不让他走，他就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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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柱的濯缨院里，依旧泉声淙淙，依旧雾气袅袅，只是石榴树下少了抚琴的子，坐在那儿的是王恒久王大梁。

王大梁盯着赖大柱的眼睛：“查到那小子去哪里了么？”

赖大柱笑道：“我经营此地多少年了？他才多长时间，小小把戏，居然以为可以瞒得过我的耳目。嘿嘿，他此前藏在送往房相府中的高榻之中，去了趟平康坊，通过戚小怜，见到了聂欢。”

王恒久目芒缩了一缩。

赖大柱道：“聂欢随后就下了一道江湖召集令，遍邀长安附近的游侠壮士，往修真坊长安酒楼一聚。如今，李鱼已经带着两个贴身侍卫也赶去那里了。”

王恒久不会武功，他的力量来自于他的脉，来自于他多年来主持西市内外应答接待过程中结识的形形色色的，并因得益输送而形成的密切关系。对于江湖中事，他不甚明白。

因此，他打断了赖大柱的话，又询问了一问：“聂欢手了？”

赖大柱莞尔一笑，轻轻摇，道：“当然没有！如果聂欢要帮他，何须下什么江湖召集令，聂欢无需召集任何，他想对付谁，马上就有八百死士、三千兄弟闻风相随，与他共进退！所谓江湖招集令……”

赖大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着如何向王大梁解释，顿了一顿，才道：“就是聂欢帮他发布一道消息，告诉那些子游侠、江湖亡命，现在有一个好主顾、有一个好生意上门了，大家囊中羞涩的，不妨前去应募。”

赖大柱笑了笑道：“消息是聂欢发布的，那些江湖亡命自然相信雇主可靠。而能从聂欢那里拿到消息的，当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是些有真本事的江湖豪杰！”

王恒久松了气，喃喃道：“不是聂欢手就好！”

王恒久突然目光一凝，盯向赖大柱：“你说那些都是江湖豪杰，他们比你的如何？”

赖大柱冷笑一声，道：“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梁虽不明白江湖中事，但也应该清楚，英雄豪杰想要有所伸展，单凭个武力是不足为惧的，蛟龙无水、虎失山岗，又如何能一展所长？在长安，咱们才是地蛇。”

王恒久微笑起来：“我明白了。不错，如果那些所谓的游侠壮士、江湖亡命，真的在任何地方都能呼风唤雨，也就不会落得受招募、为卖命的下场了。”

赖大柱恻恻地道：“不错！他们的就是刀舔血的买卖，我的又何尝不是？”

王恒久微微眯起了眼睛，斟酌片刻，目中锐利的光芒突然一闪：“你说李鱼去了修真坊？他就是在那儿招募那些江湖豪杰吧？”

赖大柱道：“不错！”

王恒久若有所思地道：“修真坊，居民不多，风光田野，真是个杀放火的好地方呀！”

赖大柱兴奋起来：“大梁同意了？”

王恒久脸上露出一丝杀气，狠声道：“立即召集你的手，在修真坊掉他，让他上天修真去！把那些前去应募的也一起掉！老夫要么不做，做就做得惊天动地，一慑群雄！”

赖大柱兴奋地道：“我的手早就招齐了，就等大梁一句话。只是，要把前往长安酒楼的全部掉，属下只怕力有不逮，还请大梁援手。”

王恒久点一点，诡秘地道：“你放心去，介时，会有千牛卫锐之军助你一臂之力！”

“王大梁果然手眼通天，居然调得来南衙府卫、朝廷官兵助战！”赖大柱暗暗兴奋，立即起身抱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