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尔虞我诈

乔向荣和王恒久很懂得分寸，太过热忱就明显是有用到常剑南之处，现在钉子已对楔，还得给他留出足够的思考时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二又互相递个眼色，就不再说起此事，不过酒宴之间，随聊起的不是曹韦陀，就是如今的四梁八柱，通过一些细微琐事，将前途黯淡的观念一点点地灌输给了常剑南。

而且隐晦地让他感觉到，不当机立断，奋起反击，早晚要完蛋。不过，二都低估了常剑南的智慧，一听他是军汉出身，很自然地就以为他是个没心机的粗，却不知能在军中为将，应付战场上瞬息万变场面的，哪怕真是大字不识，又有哪个不是杰？

何况常剑南原本是三娘子公主府上的家将，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也是耳濡目染过的，所以二这番似是而非的话，反而引起了常剑南的怀疑：这两个家伙，不会是梦想上位，故意危言耸听，想拉我伙吧？

不过，他们两个一个是贾师，一个是肆长，小小物，何德何能能倒曹韦陀，以前每一任西市王，可都是毁在四梁最次也是八柱级别的物手中，曹韦陀的上一任在位时，曹韦陀就是四梁中第一呐。

他们两个不像是那般愚蠢狂妄之辈，他们敢生此妄念，究竟有何所恃？

常剑南生了这般疑惑，就做出有所意动，但又有所忌惮的模样，反过来套他们的话儿。乔向荣和王恒久听出他语气有所松动，心中大喜，便也说出朝中有大物对曹韦陀有所不慢，有意换的信息告诉了常剑南。

只是二还有所保留，没有把那个大物是谁说与他知道。

常剑南装傻充愣的，却也从二中获悉了比较准确的消息，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只是，领着他的三百亲兵，翻曹韦陀？这事儿怎么想都有点玄乎，曹韦陀再弱，毕竟是西市之王，手下四梁八柱，各有势力，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王恒久是被乔向荣拉进伙的，但他表现的比乔向荣还要激进，遂朗笑道：“老常，曹某倒行逆施，你以为只有我等不满么？我兄弟二商议已毕，觉得你是一个义气相投的好兄弟，这才拉你共谋富贵。只要你点，我们自然再去寻四梁八柱中对曹某有所不满的共计大事。你放心，这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做事，我们比你更加慎重，不会轻举妄动的。”

常剑南一听，却是马上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两个家伙，获得了朝廷有大物对曹韦陀不满的机密消息，知曹韦陀早晚必倒，所以想有所作为。可惜他们现在的地位太低，能量太小，根本翻腾不起什么花儿来，这才想到了自己。

他常剑南坐拥三百老军，这是一不容任何忽视的力量，一旦这二能说服他伙，那么乔向荣和王恒久这两个才具备跟四梁八柱中某商谈合作的资本。

可如此一来，自己只不过就是乔向荣和王恒久两个谋家手中的一把刀而已，这两再去找四梁八柱中某甚至几个合作，那自己在其中能有什么影响？风险与收益完全不成正比啊！

哪怕真的事成，曹韦陀倒了，也是四梁八柱中的带大哥上位为西市署市长，乔向荣和王恒久这两位钻营者顺利的话可以进八梁，自己最多成为十六桁之一。他现在虽然不在十六桁中，可三百纠纠老秦在手，已经具备了和十六桁的话事平起平坐的资格，那又何必跟着他们去冒这个险？

乔向荣和王恒久低估了常剑南的智商，以为一番花言巧语的许诺，再加一番分析恫吓，就能让他动心，没想到反而起了反作用。

常剑南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道：“这两个匹夫，只想拿我作刀而已。我跟着他们，一无所获，风险倒是十足。不如虚与委蛇，待摸清他们底细，弄清楚四梁八柱中有谁与他们同谋，去密报于曹老大，如此……说不定我就能成为八柱之一，在西市站住脚儿，我的三百兄弟也就有了饭吃。

三个各怀机心，表面上却已是一团和气，便不再议起公事，而是真正的放下心事，开怀畅饮起来。

乔向荣和王恒久饮至半醺，想着下午还要去参加曹韦陀纳妾之礼，另外既然得到了常剑南的“支持”，他们也有了资本去与四梁八柱级别的谈判，得回去好好核计一下先攻克四梁八柱中的哪一关。

在他二看来，只有他们几是万万不可能成功的，四梁八柱中说服一个半个，成功的把握还是不大，四梁八柱中至少得有半数同意，这才能确保成功。但是，四梁八柱十二个，先找谁下手？

最容易被攻克的先拿下来，那些犹豫不决的才容易做决定，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事既然已经办妥，二便饮尽杯中酒，准备离去。常剑南现在身分地位尴尬，还不及这两位。

而且这两位这作态，分明是把常剑南拉作打手、小弟，所以常剑南客气地表示由他买单，这两位自然也就不再坚持。

乔向荣和王恒久先出了客栈酒楼，常剑南到了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