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心之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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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宅，如进一坊，仍是车马前行，曲曲折折，来到第五凌若处。

仆从如云，接迎如仪，得室中落坐，已有香茗侍候。

第五凌若去换了一身燕居的常服，轻软贴身，伴着李鱼聊聊了今天的事。从旁点拨了一番，这工程之中许多容易做财务手脚的关节处，李鱼已是豁然开朗。有这么一个理财专家一旁竭力提点，旁想把他当外行糊弄，已是不可能了。

至于哪些环节如何省钱，甚至拆除旧灵台如何废物利用，如何处置用不上的废旧材料，以及从工部提来的款项如何在安全的方式下又能避免资金闲置，第五凌若都有提及，这位理财专家，可不仅仅有能监督他，避免贪污费的手段。

第五凌若见他用心记着，掩笑道：“罢了，回儿借你一个账房好了，有个自已盯着，那就稳妥的多。”

李鱼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我任监造……却大肆任用私，这恐怕……”

“一朝天子一朝天，为什么？就因为非如此，不足以如臂使指。民间百姓，一听这句话，似乎就觉得那些做臣的似乎受了委屈，其实呢？世上有几个圣大贤？有六欲七，便一定有私心私欲，区别只在于这私心私欲的大与小。

做皇帝的高高在上，尚且如此，才能政令通达，何况是你，上上下下，牵绊无数，不是什么事都由得你作主的，可真若出了什么纰漏，难道要皇太子去顶缸？必然要你背黑锅的！”

第五凌若乜了李鱼一眼，眸子猫儿一般的眯起：“别是……不想让我的在你身边吧？”

李鱼白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会呢，你的都任我了，我身边一个算什么，几个都无所谓啊。”

第五凌若非常惊讶，瞪大了眼睛：“你在我身边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谁呀？”

李鱼道：“你呀！”

第五凌若有些茫然：“我？我怎么了？”

李鱼悠然喝茶，不再理会。

第五凌若面冷心热，文雅点说属于内媚，俗气点说属于闷骚，虽说十年不涉于，可是混迹在西市这个小江湖中，耳濡目染，也不知听过见过多少事，算是个理论上的老司机了。

再反复想想李鱼这句话，突然面红耳赤，扑到他身上，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天还没黑就开荤腔儿。”

李鱼笑着躲闪道：“若是天黑了就可以开荤腔了是么？”

两笑闹一阵，第五凌若钗横鬓，娇喘细细，这才放开李鱼，桃腮红晕，风万种。

厅堂之上，就有四名俏婢侍立，第五凌若毫无顾忌，李鱼也是乡随俗，早习惯了无视于她们的存在。实际上此时的大户家，夫妻敦伦，都常有叫侍婢一旁侍候，端茶递水，逢迎清洁的。

本来如此私密之事，万万不可叫外看见，否则男的还好些，那子羞也羞死。只是这内室侍婢，属于一种很特别的存在，在时观念里，并不把她们当成某种意义上的“”。

李鱼这才摸着鼻子道：“我只是顾虑，施工匠作，全赖杨叔推介。而内政财务，又全赖你来扶持，似乎……显得我很没用。”

第五凌若道：“糊涂。难道每一个可用之，都得是你亲自去一个个寻来？这样的格局，顶多开个作坊，如何做得大事？你需要什么，你身边就有熟稔这方面一切的，及时提供给你所需要的和东西，那就是你的本事。你做得到，旁做不到，这不是你的本事是谁的？你你我我的，分那么清。”

李鱼握住她的柔荑，道：“怪我怪我。其实找杨叔帮忙时，我都没有这许多顾虑。唯独对你……那不同的……”

第五凌若凝眸望他许久，轻轻软倒在他怀中，贴着他的胸膛，柔声道：“我知道，男，先天就比背负了更多，责任、荣誉、尊严，外面所有对他的评评点点。但你对我，永远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第五凌若地望着李鱼，轻轻地道：“我永远都是那个在兵慌马中失去了眼睛的那个小凌若，需要你的保护、需要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踏实、安全，你就是我在那一团黑暗中找到的光，是我的唯一……”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话，我只你you re y super str，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知怎地，李鱼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这首歌，再一想到第五凌若长袖飘飘，雾寰云鬓，手里拿个麦克风，踏着欢快的舞步……，李鱼赶紧打消了这令直冒皮疙瘩的想像。

第五凌若是绝不会想到，自已一番款款的表白，被一首歌给坏了，偎依在李鱼的怀中，想着过往种种，而良就在眼前，从此长相厮守，再不用分开，她的心中无比甜蜜。

翌，李鱼赶到钦天监时，采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