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当此一劫

准备呢。”

弘智蹙眉道：“那依你之见呢？”

纥承基道：“我觉得，可以先集中城中粮食，陆续运到船上，同时集结城中工匠，令他们打造攻城器械。陛下还可以下诏，青州、缁州等地征募壮士，壮我军威。如此，一切准备停当后，四位大王便可保护陛下御驾亲征，杀向长安城了！”

齐王李佑一拍大腿，学着其父夸的模样赞道：“军师真老成谋国之见！就这么办，拓东王，筹集粮装载粮船一事由你负责，拓西王，征募工匠建造攻城器械一事，由你负责。拓南王、拓北王，你们分赴青缁各地，征募丁勇！”

四大王齐齐起身，向李佑拱手：“臣等遵命！”

纥承基咳一声，道：“臣亦愿为陛下分忧，下边许多小县，臣愿往招募，也免得两位王爷过于奔波。”

齐王笑道：“齐州形，你不熟。连话都与当地沟通不来，如何去募兵？这齐州……我也不熟。齐州话，我也不会说，与你一般模样，哈哈哈，你还是留在我……朕这宫中，帮朕多出出主意吧。”

纥承基咧了咧嘴，就似咬了一个苦胆，笑得无比难看：“臣愿为陛下分忧！”

***********

“臣李泰，愿为陛下分忧。”

李泰垂手而立，庄严。他垂手站着，只是却看不到自己的足尖，圆滚滚一个肚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李世民放下手中奏章，淡淡地扫他一眼，道：“你也想替父出征，讨伐齐王？”

李泰摇，看了看左右，大太监知机，微微一点，左右侍候的太监、宫娥纷纷退了出去，只有这心腹大太监依旧立在李世民身后。

李泰这才换了副气，道：“父亲，五弟鲁莽无知，从小就易受哄骗，这一次，应当也是受近臣哄骗，这才做出错事。如今此时，想必他已有些悔意，只是骑虎难下了。

儿是老四，和五弟年岁相当，从小玩在一起，关系更亲密些。李绩大将军率兵在明，这是天威，是天子必须的态度。儿愿悄然启行，暗中行事，与五弟取得联络，劝他悬崖勒马，负荆请罪，好歹留得一条命。”

李世民微微动容，凝视李泰片刻，目中渐渐露出暖意，轻轻点，道：“你很好，有点兄长样子。”

李世民轻吁一气，有些出地望着前方虚空，半晌方道：“为父已手书一封，让李绩快马送去齐州了。佑儿若有悔意，见了为父的亲笔书信，当能有所作为。若是为父劝不得他回，你去便也无用。”

李世民收回目光，看着李泰，和煦地一笑：“再者，此去齐州，路途遥远，鞍马劳顿，天气又转凉了，你这身体，如何折腾得起。你很不错，为父甚感欣慰，回去吧。”

李泰无奈，只说若有需要他与李佑沟通时，父亲尽管吩咐，一家，总归不要搞得不好相见云云，这才告辞离去。

李世民望着李泰缓缓退出，轻轻点，对大太监道：“青雀宽厚啊！”

再想到之前李承乾作为长兄，迫不及待地要拿自己兄弟的来立军功的行为，李世民的眼儿顿时又冷下来，寒意如冰……

************

“这秋河水，寒冷如冰……噗！”

李鱼抓着舱室的门框，刚刚感慨了半句，一个迎面打来，冰冷的河水扑到脸上，灌了一，登时打断了他的话。

这船上后舱捆绑置放的是抛石机，李鱼住在前舱，此时那船正下一道水坡，顺水行船本比逆流而行省了许多力气，但若论风险，倒是这顺流而下尤其容易翻船。

舵使得不巧、帆落得不好，水复杂一下，都有可能让船倾覆。这一段“下坡路”，那船砸水，砰砰作响，不停抬起落下的动作使得偌大一艘船竟像玩具一般上下颠簸，极其剧烈。

而那河水就被船砸成了一个个，不断扑上船来，几乎令窒息。

而秋的河水本就极凉，昨天上游一场豪雨不但使得水势变大，河水温度也极剧下降，几个下来，冻得嘴唇发紫。

只是这时却无来关心他这位上官了，谁若在此时胡走动，都是在自寻死路。军士们也都各自抓着固定物，后舱室内，看护抛石机的军士分别抱着一个立柱，柱上绳索绷得紧紧的，拴系着中间被固定的沉重抛石机。整艘船上一个个里，只有水手偶尔跑动的身影，还有船老大自始至终不曾停歇过的嘶哑的指挥声。

跑长途的大货司机有句语：“穷死不拉管，累死不拉卷”，不知道李鱼听没听过这句话，在他后舱中，绑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