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们对算术一无所知

民部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全是租房子！租！

戴老板内心一定要总结的话，其实就一句话：！

“此物，玄胤也可以看一看。”

李董又甩出一叠本子，看封皮好像是怀远城的风格。

“这是……大河工坊账册？唔……居然不是。贞观五年大河工坊财政预算……”民部尚书戴老板翻了翻，心更是糟糕无比。

“如何？”

“户部多有不如……”

一目了然，透明公开，总之花多少钱办多少事，丁是丁卯是卯。

李董表跟狗一样，然后道：“预算之利，君知否？”

“臣惶恐。”

民部一向是手里攥多少钱办多少事，钱不够了就先欠着，要不然就是不。就好比薛大鼎要修河堤防上游泄洪，要是没张德，他就得先张罗一票乡贤还有河东薛氏的脉，然后再从州府各县调拨一些，再从朝廷乞讨一些，然后就可以开工了。

整个工程毫无计划可言，更不要说工程建造流程中的监督问题，以及各县业绩的优劣评价。再一个，就是协调，也是全靠刺史一个镇场子，谁黑金黑装备，就得看捞钱的对薛大鼎的敬畏程度到底有多大。

但预算这个概念拿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国家计划一旦敲定，民部开始拨款，各部协调联合，整个计划就成了强制的进程，不能随意中断。

和以往的大朝会议程，就是决然不同。因为大朝会各宰辅哪怕有了共识，一旦出现诸如全食环食扫把星打招呼等等异象，某些工程在怎么利国利民牛不解释，也会被终止。皇帝和重臣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如何跟老天爷讨价还价上去。

然而做了预算，整个工程已经敲定，先期的钱已经打了过去，那么按照中国民的光荣传统，老子投了钱特么不能打水漂，管你地龙翻身还是龙吸水还是去封禅，都没用。

要是没有投，皇帝的确会因为民心这种概念跑去做做样子要顺应天命。一旦投了钱，砸了力物力进去，妈的朕这么叼，谁不服？

关键问题不仅仅是皇帝这样，比皇帝还实际的，就是皇帝手下打工的那帮官僚，官越大越实际。就好比偏远地区的小官，一辈子没见过皇帝，可能会想象皇帝陛下是不是器宇轩昂力能扛鼎一拳打死一牛。然而每天和皇帝见面的重臣，尤其是像房谋杜断长孙无忌这种的，对皇帝的尊敬尊重是有的，但你说他们和民群众一样相信皇帝是天命所归……玩蛋去吧。

皇帝就像是，处的久了，也会发现他们便秘的时候，表一样是狰狞的，而且还有抬纹。

距离产生美，产生想象，产生话。

然而预算，却让皇帝多了一条考评官僚业绩的新路子。所以，他要来问问看民部的一把手戴胄戴老板，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戴老板内心是苦的，很心塞很忧郁，他其实相对皇帝说：嘿嘿，我没意见，没意见！

当然他不敢，所以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这种屈辱。然后回去把那群在小姑娘面前装的青年才俊吊起来打，让他们下半生以及下半身跟保利营造的椅过去！

戴老板甚至可以想象，当自己的那群小弟跑去武二娘那里炫耀算学独步天下的时候，武二娘一定是冷笑一声：“你们对算术一无所知……”

就像戴老板的老板李董跟突厥说的那样——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离开皇帝那里的时候，戴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脑子还混沌无比。尽管他和张公谨的关系不错，但是戴老板并不打算告诉和城北徐公比美胜出的张弘慎，他的侄子梁丰县男张之……又要做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