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和楚州的
界处，有个湖泊，叫做津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等过个几百年一千年，黄河改道淹一大片，就会有丰产咸鸭蛋和小龙虾的高邮湖。
高邮湖是个比津湖大了几十倍的湖泊，眼下么，还是良田万顷，民户数十万。高邮县如今眼望得见最大的水面，其实是南运河，和南运河汇的一条小河，叫做下阿溪。旁边就是自古以来舅舅不疼姥姥不
的天长县……
当然，这时候天长还没有置县，而是归属六合县管辖，为一镇。原本有一个团的府兵，后来漕运衙门又增一个团漕丁的南运河漕运大使在这里，今年巧了，又增了一个团的税丁。
至于天长这个名字，眼下也还没有诞生，毕竟……八月初五生的唐玄宗，会不会诞生，眼下也是个让某条兴风作
的江南土狗，需要
思熟虑的事
。
“这是甚么意思？朝廷让石梁镇改名天长？作甚要改个地名？”
在津湖关
，两州的商
多是亲戚关系。或是连襟或是姻亲，还有兄弟分家置业二州的，还有没出五服的。总之，沾亲带故有类巨野县那般，只是因运河故，流的更加便捷一些。
“说是收‘厘金’收到天长地久的意思。”
“辣块妈妈！收收收，收他娘的收！狗皇帝！这老儿在长安肯定是穷出身，比不得刘皇帝！”
“收到天长地久？老子还给他上贡地久天长呢！这皇帝儿子真是不乖！”
山高皇帝远，大抵上都是如此，骂起来爽快的很，反正皇帝也不能从太极宫飞过来把他摁在运河里淹死。
楚、扬两地的坐地户们跳脚骂娘，却也不敢不给钱。运河上千帆蔽
，压舱货已经不用粮食，而是用陶瓷用茶砖用盐砖。
值百抽一，在二州之地，还算执行的得力。道理也简单，朝中有好办事。虞家早先在苏州有市舶使，朝中有学士，扬子江上挂着虞氏的名
，堪称无往不利。最多的便是江
，江水张氏的货船，其中有三成用了虞氏的标号。
到后来华润号做大，这才改换面。
“我看啊，这下阿溪早晚还要重新置县。早先撤了石梁县，这不是瞎胡闹吗？六合县能管你石梁吃穿？”
“诸位兄弟没去下阿溪看看？新设的兵营，呵，比府兵驻所大十倍都不止。兵强马壮，一三马不说，还有二百辆大车。兵营还架了码，停了二十几条沙船。上个月还送过去五十几大猪，漠北
牛都有十，还有骆驼还有羊、骡。”
“这……这吃得完吗？”
“吃得完？你知道个甚！家天天出
，五天一休。你家一天吃两顿饭，那兵营里一天吃三顿，顿顿有。就那战甲，啧啧，刀砍上去纹丝不动，全身包的跟粽子也似。都是大个子，这么……这么高！”
有个素袍商，比划了一下身高，然后又比划了一下圆，“那胳膊，恁么粗，一尺多！”
“这是还是畜生？”
“畜生。”那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就是畜生，出来收‘厘金’的畜生。辣块妈妈的，我那白马湖的乡党，住安宜县南东莞镇的，偷摸了一船货。被那些畜生查了出来，当场打了个半死，罚了二百多贯。”
“二百多——”
“你当这就算了？我那乡党家里，还被挂了一个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字‘逃金可耻’，听说依新制法度，要挂半年。”
“……”
一时间，津湖关的商聚集地，竟是鸦雀无声，好些半晌没回过劲来。
等平复了心，这才又是一连串的“辣块妈妈不开花”“皇帝儿子不孝”“狗皇帝穷酸”等等骂娘的话。
然而不管怎么骂娘，让他们偷偷藏匿货物，却也是不敢。无它，那帮收“厘金”的来了……
“我的娘咧！还真是……畜生啊。”
眼见着一帮高大马的巨汉，拎着刀枪棍
到了津湖关卡。衣衫前面有个“金”字，后面有个“钱”字，简直是光明正大无比霸气。
砰！
“好胆量！知道俺姓钱的在这里，还敢遮遮掩掩自以为得计！这是甚么？这是咸鱼？”
有个着会稽音的
瘦汉子，从船舱中钻了出来，拎着一筐咸鱼，冷笑一声，放在船。
那南方商脸色一变，但还是颇有胆量地挤出一个笑脸：“小捎带些许咸鱼，正是要拿去洛阳发卖……”
“乖孙，你
公我在杭州厮混时，你还在撒尿拌泥玩呢。”
这瘦汉子一脚踹翻那筐咸鱼，一层咸鱼散落，露出下面白花花的一层盐。这些盐无比雪白，乃是上等货色，非富贵家消费不起。
再仔细一看，这些盐竟然压的严严实实，份量着实不轻。
“谁家腌制咸鱼，是五条咸鱼百斤雪花盐的？”
说罢，这汉子抓起一把雪白盐
，狞笑着走向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