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白

他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低声在我耳边说：“杀了白玉，真相大白......只有她死了，你身上的契生咒才会消失，你才会记起你是谁……”他把那把匕首放在了我手里......

东方从是，而他神秘莫测，根本不像个……

“你不是东方从对不对？”我问他。

他只是抱着我，摸了摸我的，低声对我说：“不要说。”

“你在谋划什么？你若不是族，为何栖身北楚王族？又为何牵扯进他们的权谋斗争？”我问。

“我有我的不得已。”

我直起身看着他，他一身白衣，面貌俊美，宛若阳春白雪，我犹豫了几分问他一句：“你是净的对吗？”

他的微笑僵了只一瞬，偏偏，我看见了……他笑着对我说：“自从阳创世，黑白，从不分明……”

他，没有明着回答我，但我已经知道他给的答案了，我自己混迹肮脏与血泊里，看到净的东西就想绕着走，怕弄脏它，对净的东西也有出奇的保护欲……我相信，世有两极，此消彼长……净的东西多了，肮脏就会少了……

“吃点东西吧。趁菜还是热的……”他微笑着对我说。

我握起筷子，低使劲吃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的东西了，过去的二十年，我饮血食生，啃过没有一点筋的白骨……因为那次我没有斗过笼子里的青魇狼，也没有打败其他死士……

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这一刻我猛然想起……我也可以穿净的衣服，我也可以坐着吃饭，我也用筷子，用碗吃饭，我也可以……有尊严……

“我的厨艺还不错吧？”他问。

我嘴里都是食物，着急的喝了一水，笑着回答他：“这还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了。”

“你说过同样的话。”

我没有白玉以外的记忆，不过他能这样说，我很开心，说明我也有净的值得回忆的过去，我也有故，而且他就在我面前，我的过去和他有关，我并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