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咸阳客舍一事无

到了城北门。

那城墙上张贴了一张黄纸，有几在那里围观，方进石也走上前去，看看那布告上写的，却是绥德军招兵的布告。

方进石拍拍脑袋，心想：不如去当个兵去？至少是吃饭不用花钱，凭我的机灵劲，说不得也能混个小军官呢。

他正在想呢，听到看布告的两在谈论，其中一道：“这绥德军新建半年多，这已经是第三次贴这招兵文告了。”另外一接道：“这次听说江南贼寇方腊猖獗厉害，朝廷要调西北各路到江南收剿方腊，若抽调了西北锐，只怕这西夏又来犯，便只得又幕新军了。”

方进石却想：我若是了军，只怕又去打方腊，姓方的去打姓方的，太说不过去了，还是不要去当兵好了。

他还在自己想着这些无聊念呢，肩膀却感觉被拍了一下，方进石回一看，却是认得，这一脸的麻子，正是昨天和韩世忠一起赌钱的庄家孙麻子。

孙麻子脸上堆着笑容道：“这个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方进石心中疑惑着，便跟着这孙麻子穿过城，来到城外。

孙麻子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笑道：“这位小兄弟面生啊，想来不是本地的吧。”方进石回答道：“不是。”他回答这两个字的时候，却看到本来在城门外的大树下乘凉的两个围了上来，这两似乎也是昨天在那里赌钱的泼皮。

方进石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这些个泼皮真的也是让痛的，尽管方进石自问也没有他招惹了这几个泼皮，却能感觉这些泼皮有些来意不善。

孙麻子看了围上来的这两一眼，又问道：“小兄弟从那里来？到这绥德城又来何？”

方进石本来是想抬出韩世忠，看这几个是否给他面子，却想到这几昨天和韩世忠一起赌钱，言语这中也真没看出有多佩服多怕韩世忠的，想想算了，便据实回答道：“在下是从江南来的，到这里来本想寻一个朋友，尚未寻到呢。”

孙麻子了点了点，接着问：“那小兄弟可是从延州城来的？可曾到过安将集？”他这话一出，方进石心“格登”了一下，他越来越感觉，这其中有事，多半又是和那匹马有关，至于到底是什么事，他却真猜想不到了。

方进石心中有了警惕，便不会承认了，于是便回道：“在下未到过延州城，也更未到过什么安将集。”他这话气也有点不怎么友好了，那孙麻子眼睛迷了一下，却回对另外两道：“是他么？”

那两却是一摇一点，点的那道：“和传来的消息有些相似，说话也确实带江南音。”

摇的那却是将手在方进石肩一搭道：“先不管他是不是那蓝衫儿，拿了再说。”他这一搭手，便想捉了方进石。

方进石早在那孙麻子问话之时便有了防备，这一动手，方进石身子向下一低，却从对面孙麻子腋下钻了过去，撒腿便向城外跑去。

孙麻子一个不留，竟然给他逃了，这三个泼皮便一边急追，一边大声喊道：“站住！前面的拦住他。”那大道上是有，不过也许这三个泼皮平里欺压乡里，恶名在外，别还道又是这些个泼皮欺负弱小，怎么肯帮？

方进石年轻腿脚快，更重要的是这三个泼皮好吃懒做，平哪里长途奔跑过？追了千步后，那孙麻子早就甩的远了，另外一也是停了蹲在路旁大喘气，方进石又跑了百步，转过一座土包山之后，最后那也是气喘如牛，连那“站住”也喊不出来了。

方进石看这个不大，想来也是对付得了，看到道旁有些石，便顺手捡了一块儿，急转身却向那追来的泼皮走去。

那泼皮忽然看到方进石手中拿着石却向他走来，再看看跟着的两个同伴早就没了影了，心中大骇，也急忙转身向来路奔回，方进石把手中的石向他扔去，他没想着到打伤这泼皮，只是扔在他脚边，那泼皮却也吓的急跳几步，双手护了脑袋，飞奔着走了。

方进石看这泼皮跳的狼狈，心中也是感到好笑，双手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大踏步向城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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