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 故傍碧山飞

两位长随领着方进石到了右面的楼上，这楼上若非相请，花再多的钱也是上不来的，由李师师在此坐镇，凭你再有权势金钱，也不敢轻易冒犯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赵楷身份自非比寻常，前不久又高中榜眼，春风得意，今晚无事，就也想到这矾楼瞧一下，看教妨瓦肆中的歌伎的状元三甲是如何评出来的，凑个热闹，却不想正好看到了方进石。

方进石上得楼上，向赵楷拱手行礼道：“郓王爷，恭喜高中。”

赵楷走到他面前，哈哈笑道：“怎地叫起郓王爷了，还是叫三哥吧，昨里还想着找你下棋呢，却又有别的事误了没去。”

方进石看这赵楷和他说话态度很好，没有丝毫王爷的架子，心中欢喜，也笑了道：“三哥如有兴致，在下随时奉陪。”

赵楷笑道：“那就说好，明午后。”

二在此说话，方进石身后一个软软的子声音道：“赵三哥，你的朋友真是个多的，舍得出如此高价来。”说这个话的，光听声音就让感觉非常的舒服，方进石回过来，却见一肤色雪白含笑站在面前。

这天生就有一种让不可侵犯的气质，在方进石之前的眼里，总觉得天下间论肤色雪白的，再也不会有超过梁翠容了，这也是他内心得意的，可是今见到这个，他的这个信心开始动摇了，她似乎比梁翠容还要更白皙一些，更没有梁翠容个小这样的身材上的短板。

她身上的那种吸引目光的气质，比之云儿还要强大，看到她，会让不自信的男低下去自惭形秽，方进石看到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天下闻名的李师师，也只有李师师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她。

李师师走到近前，方进石竟然好像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一样，有点局促不安，更茫然的不知如何回答，他怎么说也不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却有这样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感到怪。

“千金易得，玉难求，师师姑娘，生在世，不应当如此么？”郓王赵楷昂首接道。

“好一个千金易得玉难求，”李师师道，“那我们也别站着，来听一听这位云姑娘的琴艺如何，台上还在等着呢。”

赵楷点了点，和方进石一起站到栏边，他们说话的当儿，云儿在台上已经弹了一曲琵琶，此时她坐在琴前，准备抚琴。

方进石知道云儿会抚琴，也知她水平不会差，可是要在李师师这样的行家面前，不知能否得到她的认可，云儿纤指轻抚，在那古琴上弹奏起来。

琴声悠悠，开始舒缓，继而中途忽然骤急，便如一匹野马上荒原上狂奔，最后转缓，似乎这野马没了力气，信马而行，弹的好坏，方进石是不太懂的。

只是云儿一曲终了，台下的叫好声并不热烈，扔上台来的红绡也是有限，汴梁城中有的是抚琴高手，前来听琴的也是不少，看来云儿的这曲琴声，并没有得到大多数的认可。

云儿却好像用尽心力，表中虽然还是看不出喜怒，低了站在柱边，但方进石感觉她可能比较失望，他扭去看李师师，想看她如何评价，但看李师师却是微微点。

李师师转向赵楷问道：“三哥觉得此曲如何？”赵楷道：“这位姑娘技艺上佳，奈何曲谱是错的，这首《怒马狂奔》十得其七八分像，可惜啊。”

李师师道：“敢在这场面弹奏这首残谱，这位云姑娘对自己的琴艺也是自信的很。”赵楷道：“这曲子是辽琴师所做，本来知道的就少，再加上这位姑娘得到的错谱，无喝彩也是正常了。”

他们在这里说着话，台上的云儿本来下面的程序要唱词牌的，云儿却低声和那礼司说了几句，那礼司有些愕然，他走到台前道：“方才云姑娘说身体不适，沉香楼正式退出花魁大选。”

这花魁比赛中途退出者之前也有，不过如果中途退出，身份就会大大打折，还要向喊价都协商陪罪。

李师师叹息道：“可惜了。”她向身边的一个婢道：“去把这位姑娘请到这里来。”这婢答应一声去了，过不多时，云儿便跟着她也来到这楼上。

本来云儿代表沉香楼争这花魁，自然有沉香楼的陪同，只是要上这楼上，那些却没有这个资格。

云儿抱着她的琵琶，缓步上得楼来，她在外面前永远都是这种非常正式的礼节，方进石看她气色还好，还在想着是不是要装作以前没见过还是怎么着呢，云儿本来平静的脸上，看到方进石，却开颜羞涩一笑，低下去。

她走到李师师面前，正正式式的行礼道：“见过师师姑娘。”她那一笑，已经让李师师看在眼里，李师师走过来扶了她道：“请起。”然后转向方进石看了一眼笑了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郎有，妾有意，又是一段姻缘佳话。”

云儿微低了道：“多谢师师姑娘成全。”她竟然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