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巧拙两无施

思是？”万俟卨道：“以我所见，半道的这贼非是朋友，而是想祸害贵朋友的敌，他们就算不是指使盐犯之，也必是同伙。”

方进石道：“那依你所见，此案可有翻案的机会么？”万俟卨沉吟了一下，抬警惕的望了下外面才低了声音道：“能不能翻案，要看方公子能使多大的力气了。”

方进石微微一笑道：“若是力气够呢？”万俟卨正容道：“那就如同鏊上翻饼。”他伸出手来做了个翻掌的手势，方进石哈哈笑了道：“只怕此饼有些难翻。”

万俟卨跌坐回座位，也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恼，方进石将手中啃净的腿丢盘中，抹去手上的油腻道：“你且说说你的办法来。”

万俟卨沉着脸道：“那也要请方公子先明示一下，看能使多大的力气，在下才好说话。”方进石傲然道：“蔡相公够力气了么？”他既然充大了，就索抬出蔡攸的名来，狐假虎威一番再说。

万俟卨大喜道：“当然够了，若是这样，这饼太易翻了。”他高兴的是，这少年果然是大有来，能认识他继而攀上蔡攸相公，前程一定是飞黄腾达不可限量了。

方进石看他的嘴脸变化，真心的讨厌起此来，刘统在一边道：“万俟知事还是快将办法说出来了。”万俟卨迟疑了道：“按说有蔡相公撑腰，此事极易，只是我等要将此事办的不让蔡相公的名不受半点损伤，又是不太容易，待我回去再找找想一想，把事做细，明再议如何？”

这倒不是他拿架子，装高，实在是他害怕一个不小心事出了差池，不仅没攀上高枝又惹了麻烦就不妙了。

方进石也不急在这一时，就点同意了，万俟卨恭恭敬敬的送他出来，连酒菜钱都是万俟卨出的，这和方进石来时真是千差万别了。

方进石告别刘统回家，刚到大门，就见一辆豪气的马车奔了过来，这马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豪门大户随从模样的从马车里出来，向方进石行礼道：“方公子，郓王爷传你速到王府去。”

方进石识得此是郓王爷赵楷的府中下，不敢怠慢，连家也不进了，坐了王府的马车向了郓王府而来，这些子本来等着雪停冰融了就去江南置办茶庄，可是蔡驸马和郓王府都没有消息来，方进石也不好去直接问，只能一直等着，忽然这赵楷使来传，想来是事有了眉目了。

方进石来到郓王府中，赵楷在侧厅见了他，方进石向他行礼完毕，赵楷笑眯眯的望着他道：“你可知道我传你来，是何事么？”

方进石道：“三哥传我来，定是和江南办茶之事有关了。”赵楷点道：“你猜对了一半。”方进石怪的道：“一半？”

赵楷道：“我让你去办茶庄没错，可是这次不是去南下江南，而是想让你北上。”

方进石大道：“北上？北上怎会有茶？”赵楷道：“北上无茶，可是会从江南运茶过去，然后运往金国，你到北面给我办好北面的茶庄，江南的茶庄我另找去。”

方进石问道：“三哥是想让我到涿州还是易州呢？”

赵楷笑道：“都不是，我想让你到檀州或者幽州去。”方进石大吃一惊道：“檀州和幽州不都由金国真守城的么？”

赵楷望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怕了？”方进石心里确实有点打鼓，可是忠心还是要表的，于是拍拍胸膛道：“有三哥撑腰，我怎么会怕呢？”

赵楷长笑一声，竟然走上前去搂了方进石的肩得意的道：“你放心好了，我怎会置你于险地呢？如今幽云十六州，已尽是我大宋之地了！”

方进石心大动，喜道：“此事当真？”赵楷坚定的点了点道：“千真万确！昨才最终商定，宋金攻辽盟约在前，金守约，已经答应将幽云十六州尽归于我大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