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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你。
我警告过你。
这是什么意思？
泰尔斯强行压下思绪，不去想刚刚所闻的异常。
他摆摆
，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些话甩出脑袋。
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得一件一件来。
泰尔斯抬起，怔怔地看着白刃卫队的
亲自下场，搬走大厅中央的那张厚重长桌，众后退散开，为决斗留出足够的地方。
随着群后退到一道火盆旁之后，泰尔斯这才发现，椭圆的英雄厅靠墙的边缘是五六级的台阶，而中央则是空地。
就像记忆碎片里，前世的斗兽场一样——泰尔斯突然心中一动：难道，英灵宫里的这个议事厅，本来就是为了决斗而准备的么？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普提莱从鼻子里呼气，
绪不辨地道：“您第一次到访埃克斯特，就能旁观一场罕见的决斗。”
泰尔斯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国王他非得亲自下场吗？”
“帝国时代的决斗，按照规定是可以寻求代理的，”普提莱低声道：“但这里是北地，是帝国崩溃后的北地——决斗必须亲身面对，哪怕身为国王之尊。”
“尽管对北地的决斗习俗有所耳闻，但是，”他们身边的史莱斯侯爵叹了一
气：“我也是第一次见证。老天，七十岁的国王对三十岁的大公，无论结果如何，我回去之后，这都足够做上一整年的谈资了。”
“决斗不常进行？选王会不是以决斗作结的吗？难道不是每一位有志成为国王的大公，都要为决斗做好准备？”泰尔斯继续问道。
“选王会上的决斗仅限于票数相同，难以抉择的时候，而那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普提莱摇摇：“听说三十多年前的选王会，努恩七世获得了整整六位大公的支持，根本
不到决斗。”
“我听说，黑沙领的伦
大公，就曾经在决斗中击败他的兄长，夺取了继承权？”看着场中的两脱去外袍，迈尔克勋爵庄重地布置着场地，泰尔斯脸色不佳地问道。
普提莱点点。
“那场决斗让他声名鹊起，查曼·伦的名声从此传遍全国，乃至星辰也有所耳闻，”普提莱脸色沉重：“埃克斯特已经很少有如此血腥、
力、可怕，却让追随者热血沸腾的领主了——伦随后便被
托重任，出使星辰。”
“同时也让其他领主们对他戒惧甚
，毕竟是一个连亲兄弟都能下手的可怕物，”史莱斯侯爵撇撇嘴：“这是我走访北地诸城得来的结论。”
“但这场决斗也太
率了……北地都是疯子吗？”泰尔斯咬咬牙：“他就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吗？”
就在此时，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
“在北地，决斗是圣的仪式。”
陨星者尼寇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厅中对峙着的两：“它能证明，你究竟是只敢躲在军队与护卫中，蝇营狗苟的自私小，还是为了心中目标，甘以生命作赌的强悍豪雄？”
泰尔斯吐出一气，耸了耸肩。
大厅中央，努恩王只剩下一身方便灵活的紧袖战袍，绣着云中龙枪的纹章，他对面的佩菲特也是如此，血蹄铁的徽记在他的左肩露出。
“决斗是我提出的，”努恩王紧紧盯着佩菲特：“至于武器，就由你来选择吧。”
佩菲特吸一气，停顿了几秒钟。
“巨斧。”
年轻的大公抬起，眼沉静地看着努恩王，“双面巨斧，就这一样。”
努恩王的瞳孔微微缩紧。
大厅里的们
发出一阵杂
的嘘声。
“哈，”特卢迪达大公对奥勒修大公笑了一声：“狡猾的小子。”
罗尼大公不屑地哼了一声：“懦夫。”
“巨斧？是我所想的那样吗？”泰尔斯心中一动，回过问道。
“双面巨斧，对耐力和力量的要求极高，劈砍的
坏力惊，在抵御兽的战争中曾经兴盛一时，”尼寇莱沉静地道：“但现在的战场，已经很少出现这种笨重的武器了——即便是北地的刀斧手们，也更倾向于轻便的单刃格斗斧。”
“聪明的选择，”普提莱眯眼摇：“他这是在欺负努恩王的年纪。”
很快，武器被送上来了。
泰尔斯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卫兵扛上来的两柄大型凶器：粗重的双手手柄几乎有半身长，加上两片胸膛大小的半月形斧刃，反
着狰狞的金属光泽，斧顶部还延伸出突刺所用的尖锐利刃，无不说明它的威力和可怕之处。
泰尔斯咽了唾沫：这一柄巨斧的重量，大概比他的体重还重两倍吧。
他想起断龙要塞的战场上，阿拉卡所面对的一位对手，就是用着这样的巨斧——虽然最后王国之怒夺走了他的武器，还一斧子砍在了对方脸上。
佩菲特眼一转，瞥向对面的努恩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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