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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后，他抽动的脸颊弯开弧度，蹊跷地笑了：
“哈哈，也许吧，但我想我是……我是再也受不了了吧。”
受不了了？
看着极不正常的纳基，卫队的众
一时哗然。
贝莱蒂想要悄悄靠近他，却被纳基抖动的剑尖
退。
“纳基，发生什么了？”奈
沉着脸问道。
纳基又哆嗦了一下，他盯了手里的钥匙一眼，又看向
尼。
“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了？”
他抬起
，露出一个难看而痛苦的微笑：
“我只是，我不能，我不能让尼这个蠢货出去搞砸一切……明明一切都很好……”
“我不能让他就这样上去……去做他所说的一切。”
“无论是为了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小尼闻言，脸色铁青地看着他。
泰尔斯依旧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纳基。
这个在救援中，最先来到他眼前的前卫队成员。
明明前一刻，他还很正常不是吗？他还在跟尼争辩着复仇还是放手的事
，可为什么现在……
“纳基？”
按照之前安抚萨克埃尔的经验，泰尔斯把长剑
给快绳，小心翼翼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温和地道：
“听我说，冷静，好么？所以你看到什么了……”
但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纳基就又是一颤，猛地把转向泰尔斯！
“殿下，为什么？”纳基的面容扭曲，这句话带着轻微的哭腔。
泰尔斯愣住了。
他的眼前，纳基正用一副他难以想象的表看着他。
就像……苦苦哀求着救赎的信徒。
又像……对生命失望的无力凡。
眼里尽是绝望和矛盾。
这让他不明白。
“什么为什么？”泰尔斯下意识地反问道。
纳基明明一脸绝望，却强迫着自己笑了一声，凄苦地道：
“我们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这个绝望的地狱里走完余生，默默死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带着撕
嗓子的气音：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非要残酷、冷漠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地狱中呢？”
“殿下！”
“为什么你要来到我们面前！”
纳基越说越激动，剑尖不断抖动，贝莱蒂不得不把泰尔斯向后拉了一点。
“为什么要再次把我们……送回这个不堪回首、无比丑陋的间？”
泰尔斯呆怔地望着他。
为什么？
他在说什么？
“纳基！”
经历了震惊和疑惑的小尼终于忍不住了，他的不耐统统转化为怒火：
“把钥匙出来——别忘了，我们时间紧迫，身负重任！”
小尼双眼冒火，咬牙道：
“不管你在发什么疯，但十八年来我们站在这里，不只是为自己，不只是为自己的感受而活！”
“如果你尚存着一丝对逝者和手足们的敬意……”
但出乎所有的预料……
“够了，奎尔·狗娘养的·尼！”
一直以来对首席先锋官尼显得畏惧而顺服的纳基，却在下一刻猛地
发！
纳基绪激动，歇斯底里地吼了回去：
“你这个没种的混蛋！该死的偏执狂！最残忍无道的杀凶手！”
小尼顿时为之一滞。
杀……
凶手？
一瞬间，坚毅果敢的先锋官也心
如麻。
在所有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纳基色狰狞，动作挣扎。
“十八年了……”
他抬起剑刃，咬牙切齿地挤出几句话：
“我受够了你的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
纳基狠狠盯着震惊的尼，剑刃直指对方：
“受够了你没
没夜、喋喋不休的说教与宣言……”
纳基猛吸一
气，仿佛要把所有不堪和愤懑全部抒发出来似的，大声咆哮道：
“受够了你那副坚毅不屈负重前行的楷模模样！”
纳基红着眼眶，噙满泪水，粗声呼吸，似在啜泣，又似在发怒。
卫队的众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模样的纳基，都措手不及。
但是看着这样的他，泰尔斯却从心底里生出疑惑。
不对。
狱河之罪涌上脑部。
泰尔斯开始强迫自己回想。
回想那些不正常的事。
从他来到白骨之牢。
所有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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