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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绝望却无以复加：
“无论那些不知
者有多么清白可怜，无论像
尼这样的孤臣有多么纯粹忠诚，无论像我这样的不甘者是多么冤屈难诉。”
“无论你父亲那样的棋子，是多么凄苦悲凉，身不由己。”
“无论这对我们而言，有多不公平。”
小尼的双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因为……”
塞米尔目光痴痴：
“因为身为王室卫队，我们注定是九芒星徽之下的牺牲品……和替罪羊。”
泰尔斯默默地听着。
他想起了璨星墓室里，凯瑟尔五世立在璨星家族的一众石瓮前时，麻木而凝固的表。
【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了解多少，也不知道你对于璨星之名，究竟是何种想象。】
泰尔斯
吸一
气。
他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越发寒冷稠密。
萨克埃尔扭过
，仿佛不忍再听。
没
看得到他的脸色。
塞米尔抬起：
“这就是为什么萨克埃尔宁愿缄不言受过替罪，为什么纳基不想讨还公道只想默默离开，为什么今天囚牢已
事到临的时候，大家都在装聋作哑，麻木不堪。”
塞米尔凄凄地道：
“因为他们知道，这根本没有意义。”
小尼难以置信地望向其他同僚们，面对他的目光，许多羞愧地低。
萨克埃尔还是没有说话。
“尼，十八年里，那些支撑我们活下去的东西——洗雪冤屈也好，还以公义也罢，甚至可笑的所谓复仇，都是虚妄。”
“我们所做的一切挣扎，怀抱的一切希望，寄托的一切心愿，寻求的一切答案：正义，公道，真相，清白，自由……”
塞米尔的话语伴随着气喘，断断续续，里含着化解不开的痛苦：
“全是徒劳。”
小尼机械地转过，眼中的越来越僵硬麻木。
塞米尔吸一气，望着不见底的黑暗走廊，惨笑着结束他的话：
“在历史的角落，我们，昔
的王室卫队注定埋骨封尘，不见天。”
扑通！
轻飘飘的几个词，却仿佛带着前所未见的巨大力度，将才站起来的小尼再次击倒在地。
奈轻声地吐出一气，贝莱蒂一动不动。
塔尔丁与库里、坎农仿佛陷
了永恒的僵直与沉寂。
地牢里重归沉默。
纳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身旁的一支火把，在它的火光中不习惯地偏过脸颊，从喉咙里闷了一声。
“你知道我最嫉妒，也最憎恨你什么吗，尼？”
纳基低沉地道。
“十八年来，虽然你愚蠢地活在谎言里。”
“但至少，你仍活在自己编织的希望之中。”
“在这个黑暗笼罩不见底的地牢里，你活在唯一一个……光芒照得到的地方。”
随着一声轻轻的闷响，地上的火把随之熄灭。
纳基的身影，再次被纳可怕的黑暗里。
泰尔斯轻轻闭上眼睛，不去看尼殊无血色的表。
【星辰的历史，从来不乏血色。】
曾经，泰尔斯对“血色”的理解还停留在表面，他所能想到的最匹配这一词的场景，是下城区废屋的乞儿生态和地下世界的黑帮斗争。
随着身份变换，旅途跋涉，见闻增广（无论他想要与否），泰尔斯渐渐从不同的角度触摸到血色之年的脉搏：
璨星墓室中的沉沉死寂，北境公爵在复兴宫里的绝望咆哮，莱曼隘的无言凭吊，老兵杰纳德眼中对旧时光的眷念，要塞之花开朗与沉重兼具的眼，小兵威罗谈及亡妹的失魂落魄，残阳下王国之怒的孤寂背影，鬼王子塔的清冷孤幽，玛丽娜陈时的苍白颤抖。
太多太多的，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泰尔斯以为，自己开始了解血色之年的残忍一面了。
直到现在。
直到眼前的、再次相会在白骨之牢里的王室卫队成员们，他们之间残酷无的猜疑与对质。
这才是血色之年。
一场永恒的，笼罩所有的、仿佛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哈哈哈哈……”
小尼凄凉的笑声打了泰尔斯沉重的思绪。
出乎意料，小尼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灰暗和悲伤。
只余下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
麻木、静滞、虚假而冷漠的笑容。
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就像他们用颜料画上去的笑脸。
让隐隐不安的笑脸。
没知道，那笑容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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