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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我俩亲眼看见的，一个雷劈身上，冒火光……死了。”不知道是否因为惊恐过度，急于倾诉，小文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大婶描述刚刚那一幕。
小黄反应过来，连忙拉他一把，制止他说下去。
…………
赵武亮一夜没睡，早饭也没吃，熬到上午快十点，很疲惫，但依然不敢
睡。
真的？
假的？
怀疑是早就存在的，要说让赵武亮不信师父会气功，他做不到完全不信，但要说让他现在还相信师父真的能引雷劈死
，其实也不那么容易。
怀疑已经太
了，尤其通过最近的观察，赵武亮除了还剩一丝不安，几乎就已经确定“师父”是假的，只是普通。
所以，在小文和小黄回来说了河边的
况之后，带着惊恐、不安，怀疑，赵武亮纠结了一整夜。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
赵武亮起身开了门，小文和小黄站在门
，手里拿着一份早报。
“师父，你看这个。”
小文把报纸摊开，递到赵武亮面前，小黄在旁伸手指了指上面的一条新闻。
赵武亮低
快速扫了一眼。
【昨
……城郊……雷击……54岁黄姓男子……死亡……记者采访……附近村民亲眼目击……一声响雷……身上火光……】
赵武亮整个僵在那里。
“师父，你看，不光我们看见了，还有别的村民也看见了，而且看得比我们还清楚，真的是雷……黄老同，被雷劈死了。”小文说话的声音有些急切有些颤抖。
自己看见了都不敢置信，但是有别的现场目击佐证，小文和小黄现在完全确信，自己俩没看错。
他们当然不知道，记者采访的那位所谓目击的村民，是一间小卖铺的老板娘，一个大婶。大婶们总是很会讲故事，很乐于讲故事，并在其中显得重要的。
“怎么办？师父。”其余弟子赶来，问。
一丛丛惊恐的目光落在赵武亮脸上。
赵武亮内心在挣扎，痛苦地挣扎，他已经信了，但又不想相信……因为一但相信，他就必须接受师父之前让传的话，那个警告，他的财路就要断。
“他现在在哪？”忍住恐惧，赵武亮问。
“早上出门，去了禅林寺。”一名弟子回答。
“禅林寺？”
赵武亮嘀咕一声，师父终于跟这些道啊，佛啊什么的扯上点关系了。他一早去寺庙
嘛？劈死了，去烧香祷告，忏悔一下？青云门听着是道派吧？
弟子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还以为他在疑问，忙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打听了，说是在庆州挺有名的一个寺庙，很灵验，还有高僧住持，一次开光要好几百块。”
赵武亮点，跟着整个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好一会儿，才抬：“走，去看看。”
这是他最后的勇气和挣扎了。
中午十一点稍多，赵武亮终于找到禅林寺，他趴在寺庙一边的一处小坡上，看着院里的江师父。
江澈坐在一张石桌旁，淡定，正在吃斋饭……同桌的有一个老，一个老太，还有一个姑娘，和师父谈恋
的那个。
赵武亮当然不知道，江澈现在其实还不知道黄老同已经死了，而且死得那么离。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