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海宗素来同我太华亲近,且生意上多有来往,更为来青都界的门中弟子提供帮助,所以如果这消息属实,我倾向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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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的舱室中围了几道身影,正中是张方桌,铺有青都界部分地区的地图,尘海宗的位置以及周边地势一目了然。
刚刚发言的是周瑾,除了他以外,舱室内还有柳余恨和另外一名体型魁梧的男子。
只是这名男子虽然身着黑甲,甲胄款式却与司昭军并不相同。
在求救的修者被救下以后,经过短暂的核验,确认其身份之后,对当前芒山战军拥有指挥权的三
便聚在舱室内商议。
柳余恨将目光投向那名身材壮硕的修者:“郝营令怎么看。”
战军中统管一营两百修士者,可称营令。
各阁首席当前手下虽然也只两百战兵,但却是执掌一军的
物,他们帐下战军会不断扩充,并不止于一营,故而被称为统领。
而这位郝姓修者,便是出自陵刑军,归冲夷真君管辖。
他没有发表看法,只抱拳行了个尊奉的军礼:“我等虽为护送门内弟子返宗而来,但来之前,真君早有吩咐,若有意外,听柳首席号令便是。
不管柳首席作何决定,只管下令,我同底下两百兄弟必定奉令遵从。”
太华各阁首席的分量,比外界推测的还重上许多,每一位首席,如果不出意外,都会成为本阁阁主,成为太华真正的掌权者。
柳余恨蹙着双眉,这样的变故不在预料中,但她并不慌
,身为一军统领,最忌讳的就是自
阵脚。
当前有陵刑军的支援,护山大阵也已经布设完毕,这就意味着后顾无忧。
“据那名尘海宗执事掌握的
报来看,集结的流匪并不是无法应对,只是尘海宗的战舰本就品秩不高,兼之有损毁和外派,当前能出战的只有一艘,才会被围堵在他们的护山大阵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这
流匪单单已知的金丹修者便有六名,加上拥趸,更难应对。
所幸我们的力量并不弱,而司昭军尚未经过一场战争,这是次很好的机会,所以司昭军的每一名战兵都需要参与,芒山便请郝营令暂为坐镇,以防宵小。”
“谨遵统领令!”
“谨遵柳首席令!”
周瑾与郝营令神
肃然,以往在宗门中可以言语无忌,但在军中,就必须严格遵守各项军规法纪。
太华法纪严明,凡触犯法规且无可体谅者,皆重罚。
......
......
陆渊待在小院里,他此刻无事可做。
为了确保芒山安定,归真境界及以下的所有修者,都被告知留在各自
府中。
只有几名修缮小队的主职被请去协同防守。
如果真有敌
朝芒山来,那么在没有相应战舰器具辅助的
况下,金丹境界之下的单个修者,所能发挥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军团作战中,修为不高、又不能配合作战的单独修者,不仅不能影响战局,反而会成为本方战军的掣肘。
在一声召集的号角吹响之后,唐荼瞿向以及众多司昭军战兵都已经全副武装地集结在战舰上,而后两百名陵刑军接管了芒山防务。
再然后,战舰便驶出了芒山。
这就是陆渊所了解到的全部。
他如今只是普通内门弟子,对更高层级的
报和决定无从得知,更无置喙余地,需要做的只是遵从命令,在
府中等待。
“想不到局势变化如此之快。”
陆渊顺手抄起一枚玉简,来回转笔似的倒腾了几下,但这非但不能带来些许安宁,反而让心中烦躁更盛几分。
啪!
青色玉简摔在石桌上,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但陆渊没有再把它捡起来的意思,而是浮躁地将它同底纸直接推到一边。
这种无能为力,将自己和朋友们的安全寄托在他
身上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棺材里躺平等死的
,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我早就猜到,这里的战争并不是以单个修者为主体,但没想到,不成军伍的修者,在正面战场上发挥的作用竟然如此微小。”
陆渊盯着捏在手里的青影,这把飞剑品阶达到三品,可如果面对数百名修者,它的作用就无限接近于零。
在它斩中敌
的一刹那,也会有数百柄飞剑斩到自己身上。
面临那样的危局,什么护甲法器,都全无作用,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将死亡时间拖后几秒。
所以战场上才有了战舰这类能够充当坚实堡垒,又能够以少胜多的杀器。
他说着话,像是在同辰皎
流,又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