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算是约定吧

靠墙坐着。

魏斯犹豫了一下，取出水壶，拧开盖子，径直走到奥克塔薇尔跟前，蹲了下来：“少校，是我，克伦伯-海森。”

斯顿军校的“冰山美”，有着美标致的五官和健康匀称的肤色，即使面色憔悴，看起来也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动。她抬眼看了看魏斯，默默接过水壶，抿了两，突然长叹一声：“我亲手毁了它，毁了格鲁曼家族的象征……宁可如此，也不让它落敌之手！”

魏斯宽慰道：“是的，我们毁了它，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舍小顾大局，我们没有错。所有的遗憾，等到战争结束，我保证，我们一起弥补。毫无疑问，我们会有一座新的奥城，会有一座新的地标，一切都会有的！”

作为学员，魏斯对奥克塔薇尔的印象可以归纳为“高冷的汉子”，因为她的言行举止一贯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而且耿直率真，跟她开玩笑通常不会有好结果。在这光线昏暗的维修间，她的绪是往常不曾见过的低落，但还不至于陷难以自拔的境地。对于魏斯的宽慰，她没有给出明确的反应，只是连着抿了几水，将水壶还给他，并且轻声道了声谢。

格鲁曼大厦的倒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出于好，魏斯很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才从下水道出来，是被困住了，还是迷路了，但看奥克塔薇尔不想多说话，便没有多问，而是默默地蹲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奥克塔薇尔开道：“外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诺曼军队已经攻城区，到了离我们这不远的地方。兵团司令部已经向我们下了坚决防守的命令，我们……准备在这里跟诺曼拼死一战。”魏斯选择以最简练的语言做出回答，有些况不必赘述，稍微动点脑筋就能想到。

奥克塔薇尔有意压低声音：“似乎只有我们成功炸毁了目标？”

魏斯皱了皱眉：“是的，另外三座大楼还在，停在楼顶的诺曼战舰也在，但它们似乎被我们打哑了，或者弹药耗尽，反正这段时间没再开火。它们不加战斗，我们的防守压力能减轻不少，况就是这样。”

“你们……决心死守？”奥克塔薇尔问这话的时候，目光直视魏斯，那双湛蓝的眼眸里透出了不容半点谎言的冷厉。

“是的，我已经向士兵们传达了上级的命令，也表明了我的态度。我们很清楚，一旦诺曼军队发起进攻，很快就会截断我们的退路，因此，我们不报撤退的侥幸念，也不准备向敌妥协。在迫不得已的况下……我们将从这里退下水道继续作战。”魏斯言之凿凿，视线毫不避退，可即便如此，他并没有从对方眼里看到哪怕一丝赞许的色。

不过，奥克塔薇尔总算是收起了眼中的冷厉，她一语不发地从腰间的弹匣套里逐个取出弹匣，又从放在一旁的背囊里摸出一盒子弹，默默往打空的弹匣里装子弹。照这形来看，他们此前应该是在下水道里跟诺曼过手，而且很可能是在炸毁格鲁曼大楼之后。她向魏斯询问了地面上的战况，可看起来一点也不打算跟他说说下水道里的况，难道冰山美就是要这样冷酷到底？

捱了一会儿，魏斯主动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打算？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们原定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而且没有接到改变任务的指令。”

奥克塔薇尔没有拒绝回答，可她的回答含糊其辞，旁难以听懂。魏斯此前率部协同他们作战，知道原定任务是什么，依然猜不透她的想法。

装好了一半的弹匣，奥克塔薇尔突然停了下来：“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没办法为你们的防守提供帮助。在守不住的况下，你们可以进下水道继续战斗，那时候，我们或许有机会并肩作战。”

“斯顿”仰慕者众多，追求者应该也不少，但魏斯并不是其中之一。出于师生谊和战友缘，他问道：“这算是一个约定吗？”

奥克塔薇尔转看了看他：“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