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杀

下，然后如幽灵般撤了回来。

轰！轰！

剧烈的炸声，瞬间惊醒了这座沉睡中的山城。诺曼军队在城北和城西的驻扎营房，旋即遭到抵抗者的突袭，不但哨兵被突如其来的枪弹打成了马蜂窝，营房也遭到机枪扫和投弹攻击。几分钟后，两门迫击炮也发出了特殊音调，炮弹越过废墟以及诺曼布设在广场边缘的警戒线，飞向处于地面停泊状态的诺曼舰艇。此时除了那艘中型运输舰，诺曼的一艘巡防舰也停在了广场上。前者靠北，后者靠南，另一艘巡防舰则在夜空中缓慢游移。

迫击炮的第一击，弹着点距离那艘运输舰就只有数尺之遥，没等三艘诺曼舰艇上的舰员反应过来，稍作调整的第二击便大有斩获，那艘体态“臃肿”的诺曼运输舰当挨了一炮，虽然没有引起大火或是弹药殉，对诺曼是不小的心理打击——对抵抗者是莫大的鼓舞。

第二击取得了命中，最后一击无需调整，直接轰出。这一次，幸运光环降临在了其中一个迫击炮组身上，炮弹落在一辆装运弹药的卡车旁，炸掀翻卡车，引起了弹药炸，广场上当即放了“礼花”。这一连串的炸，导致运输舰一侧受到波及，舰体损伤程度不详，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飞行能力受到了影响，直至袭击结束，也没能昂首飞离此地。

两分钟不到，三击完成，“洛林游击战士”带来的迫击炮弹也全数打光。遵照魏斯的布置，负责炮的战士往炮筒里各放了一枚菠米弹，直接将它们就地摧毁，然后火速撤离。这个时候，空中警戒的诺曼战舰已经用探照灯找到了广场外围的袭击者，炮火随之而来。这些袭击者并没有遁地隐形的功夫，看样子是没法摆脱来自空中的追杀了。关键时刻，一处半坍塌的房屋打出连串机关炮弹。尽管这种径的机关炮威胁不到诺曼战舰的核心区域，却可以打掉探照灯，杀伤低防护和无防护区域的诺曼舰员。这突如其来的机关炮火力，迫使那艘诺曼巡防舰停住了它那雄鹰扑兔般的下降动作，也让紧急升空的另一艘诺曼巡防舰将注意力放在这里，而不是去追杀那些没有防空能力的“跑路者”。

如果这里没有诺曼战舰，夜袭完全可以打得更、更彻底，甚至有可能把诺曼军队逐出斯利恩，但正如魏斯所惆怅的，诺曼战舰简直是游击作战的天敌。两艘诺曼巡防舰，使得他们不得不采取各处出击扰敌视野、每一处都是一击即走的方式来实施这场夜袭。为了尽可能掩护各路抵抗者安全撤退，瓦德-施泰因可是将最值钱的家当都抖了出来，不但唯一的重型机关炮上阵，手雷、炸药也是有多少用多少，魏斯也不含糊，充分运用奥城游击战修炼的战术技能，结合自己的特殊天赋，不断在城区袭击诺曼步兵，光是他这一组马毙伤的诺曼士兵，就在百以上，他们的出鬼没，让诺曼晕转向。等到两艘诺曼战舰清理掉了抵抗者的机关炮火力点，各路抵抗者再一次销声匿迹，只留下一座四处狼烟、鲜血横流的山城，而且染红街道石板的血，大多数来自于诺曼驻军。

前后斯利恩城郊的伏击，后有斯利恩城内的袭击，诺曼在这里折损的兵力，已经接近当初攻取斯利恩所付出的代价，更让他们感到颜面无存的是，这几场战斗，他们毙杀和俘获的抵抗者，加起来还不到他们阵亡数的三分之一。在非正规战斗中出现这样的战损比，此前也仅仅是在威塞克斯的冰天雪地里出现过，而且是在飞行战舰无法及时前往支援的况下发生的“惨剧”，天气并不恶劣且制空权未失的况下遭此羞辱还是一遭！能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