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媵妾

道理林茜檀是知道的。

楚绛本来在两关系处于一定的距离上看不清楚的缺点，也会随着关系变近而被看清。

楚绛有缺点，她也有，所以她不会要求楚绛非得如何。不过……她也希望楚绛别过于涉她如何。

楚绛将林茜檀送回林家，林茜檀微叹，也许两会有矛盾产生，变化的那个并不是楚绛，而是她。

楚绛是个什么格，林茜檀或者应该是早就想到了，不过前世的她全无主见，自然不会觉得怎样。

现在的她，有些想做的事，而这些又恰好成了楚绛并不希望看到的事，于是便有了冲突。

回家的路上，林茜檀和楚绛再提了提她想在婚后进宫做官的事。

楚绛却在这么一件事上，并没有轻易妥协:“家中事务繁多，你舅母忙不过来的。”

楚绛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林茜檀没有办法，只好搁下话题，没有再说。

天隆帝就算有千不好万不好，起码有一点在林茜檀看来就是好的，天隆帝和韧相同，对子并无太大限制，宫中有大批子出任官，也是他的一项重要政绩。

子才能不比男子要差，这一点楚佩等已经证实过了，天隆帝在大举推进科举的同时，也为子开辟了一些机会通道。

尽管仍然只是圈出一个地方来，将官们置于男权约束之下，不叫翻出大来，但相比于他的帝王前辈们，天隆帝已经是进步太多了。

不过过一段的官选拔，林茜檀料想自己是赶不上了。

*

过了大约两，林茜檀收到一个消息，说是北边的边境上，又起了争执。

原因不过是由于锦华公主逃出，虽然藏匿了好长一段时间，意图寻找机会返回大商京城，但被她自己的亲生父亲找到，给送了回去。

正是这件事在边境线上引起了一些拳冲突。

戎王鼓动心，戎国拒绝一个羞辱了他们的王后境。锦华才过去国境线，就被受到煽动的戎国百姓们拦了下来，原地退。

而她身后的母国，却并不愿意接纳她。

林茜檀想到这位还意气风发刁难过她的公主，心生同。

更令心寒的是，大商市井坊间的说辞，无不是谴责这位公主肆意妄为，以致于害他们这些做子民的也一并丢了脸面。

言论之中，隐隐烘托而出另一种论调。这时候，有些私下就都在说，看看当初夏朝时的那位三公主，是如何毫不犹豫殉国的。

同样是公主，那一位可以与国同葬，这边这位却是自私自利。

由此可见，大商不如大夏，非正统。

民众都是如此，更别说朝廷上某些大臣了。

会对锦华有所宽容的，大概也就只是子们了。

在许多家里，子被养来，大多都是用来通过联姻换取家族利益，大家都明白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倒是都愿意原谅了。

更何况锦华自己也有话说。

南来北往的商便把锦华的原话传回来。

“本宫不过是为了追求心中所罢了，何错之有？”

同样一句话，男们的解读和们的解读也是完全不同的。

林茜檀发了好心，想说帮一帮锦华，至少不叫她凭白被辱骂。

至于她中提到的那个“心中所”的话，林茜檀选择视若无睹。

况且林茜檀这么做，也是为了楚绛。

锦华自己大概都不会去想，自己随一句愤怒的话，叫京中将压力对准了楚绛。林茜檀帮锦华就是帮楚绛。

于是再过两，到了四月初十的时候，京中的风向立刻又拐了个弯，没有在说锦华，反而都斥责起了戎国来。

戎王冷待锦华是事实，戎国本来就不喜欢锦华也是事实，林茜檀不过是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件事适当润饰，传了出去。

林茜檀做这件事还有一个目的——

天隆帝不是想亲征么。现在她帮他一把，把民间的舆论给搭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