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老态

就拒绝了。

林碧香这才提出了退而求其次的条件来。

槐想着，不过就是让他往林茜檀的屋子里走一趟，吓唬吓唬就走，应该也不会出事。可等他当真接近香闺，闻见净房里隐隐漏出来的香味，又色令智昏。

林茜檀忘记了是谁跟她说过都是犯贱的这么一句话。一方面，槐怕韧怕得要死。

另一方面，他心底又有一种莫名的反抗意识。

越是不能碰的，碰一碰越有偷香窃玉的兴奋。

林茜檀于是十分耐心地等着他打开了窗子翻了进来，只装作半点没有察觉身后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一面小镜子隐藏在浴桶之中，朦胧地反着那边槐靠近过来的身影。

*

当天夜里，京城的丞相府宅当中，槐被抬着进去的。

他本来就残了一只手。也不知道是被谁在哪里又给清算了一顿，身上一块好也没有，红黑红黑的，形状可怖。

林茜檀凉凉的玩笑声在他耳边回响着。

眼前是府的丫走来走去伺候，两三个太医正在他的跟前商量着怎么替他排毒抢救。

槐想到自己轻轻松松就被林碧香坑了一把，真要把肠子也悔青了。

当时他自以为从后背偷袭要成功，结果猝不及防被当面洒了一把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全身巨痒了起来，连嘶哑的声音也发出不了了。

为他诊治的太医分外惊奇，这家的大公子究竟是做什么去了，这一身的毒不知是何物还不止，竟然还有合欢散的药力。两者相互融合之下，竟是能要命。

槐想想林茜檀说话时候的表就打寒颤:“表哥这合欢散可是浓缩提炼过的极品，寻常若是中了它，没有个一一夜也难消除药，表哥想得周到。”

那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还不是林茜檀想怎么他，就怎么他。

槐怎么说得出来，自己采花不成反而被自己要采的那一朵花喂了合欢散这样的东西。所谓活被尿憋死这样的事，以前他不明白，现在懂了。

但似乎有些迟了。

*

另外一边的林家，上演的则是另外的戏码。

林茜檀听说林碧香邀请了几个还逗留在林家的旁支儿在府里游园。春夏之，花繁盛，园子又是刚修建的，只有零星几个工匠正在收尾。在那里玩，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事了。

天气晴朗，一群大小年纪不等的小姑娘在园子里走着走着，出了园子，就走到了银屏阁的附近。

有说她走得累了，便有提议去找林茜檀讨杯茶水。林碧香在心里看不起这些个小姑娘，分明是去打秋风占便宜，还非得弄块坑坑洼洼的遮羞布掩耳盗铃。不过她也是算准了这些贪小便宜的行事做派，特意带她们过来这边的。

林茜檀那时早就把槐给“摆平”了。听见楼下叽叽喳喳的声音，林茜檀反应很快，锦荷几个听见她的呼唤进来。她叫她们帮忙一起把槐给塞进箱子里，直接上锁。

林碧香满以为哪怕弄不成事，也能叫林茜檀一身骚。结果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她们进去的时候，家正好端端坐在那儿叫丫鬟弄发不说，手里还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

林碧香找理由借林茜檀屋里净房一用。林茜檀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句，叫带她去。林碧香理所当然不能在里面看到她想看的东西，剩下的，不过是屋子里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热气升腾和地面上偶尔可以看到的几摊水而已。

哪里有什么槐的影子。

槐就只能被堵了嘴、绑了手脚塞在木箱里，和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物一起，差点没被憋死。

之后的事，就是林茜檀将一群小姑娘打发出去，然后将他连同那一整个箱子一起，槐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弄出了林府，送回了家。

林茜檀虽然没有对直接下杀手，但槐毕竟是因为她，被“憋”得近乎脱阳。太医看了他的况，也直说“不好”。

槐却根本就不敢说出自己这样的真正原因。

当天晚上，府里的丫们就从他的屋子里端出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这件事还是被报告到了韧那里去了。

韧回答的，不过就是“知道了”三个字，便算是对儿子的最大关心了。

手里的笔没有被停下。

那笔像是有灵似的，落在纸上写写画画，画里的少已经渐渐成了形了。

他画画的时候，除非是大事，不然下都不敢吵他。

他一笔又一笔，心无旁骛。一会儿又进来一个，说得是天隆帝的事。

“主子，陛下身边的已经买通了，随时可以下手。”那进来，说得是这个。

韧同样也只是应答了一句“知道了”。

就好像他的江山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