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乱子

愣，然后疑惑地看着她。

林茜檀笑说:“我认识的一位姐姐，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嫁给了一个她并不喜欢的。”

钟嬷嬷于是在心里腹诽:盲婚哑嫁的，运气不好碰上糟糕婆家的，也不是少数。这有什么可说的？

林茜檀也不管钟嬷嬷这会儿是在想些什么，只管自己继续说:“丈夫和婆婆不喜欢她，她便事事恭顺，以为能水滴石穿，但也最终不过是闹了笑话罢了。”

林茜檀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也并不是说强求钟嬷嬷就能把她说的给听进去，不过是把自己以前的经历拿出来分享分享。

林茜檀像是在说别的事一样，钟嬷嬷却听得怅然，倒是没有再阻拦林茜檀什么了。

林茜檀故事中的那个，死得惨，令她心里动容，子都不容易。

钟嬷嬷到她们中间到得晚，许多事并不清楚，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锦荷从小到大就和林茜檀待在一起，她可是清楚得很，林茜檀认识过哪些，又经过过哪些事。

“主子，”锦荷正好走了过来，将给林茜檀端来的消食茶水端了过来:“你说的这事，是你自己的吧？”

林茜檀看了她一眼，没肯定，也没有否认。

这世上听过她半开玩笑一样说过前世故事的不超过一个掌，锦荷便算得上其中一个。锦荷这会儿会这么说，分明就是信了她的话。

林茜檀半晌才应了一句什么，锦荷听着就笑了。

锦荷聪明地不去问自己在林茜檀所宣称的那个前世里，是一个怎样的结局。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不好。这也能够解释主子怎么自从在上京途中撞了脑袋之后，就对她大不一样了。

做完了这一的事，林茜檀早早地躺了下来歇息。楚绛不在，她可以独占一整个床榻。却是不知怎么，就是心里不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夜色掩映之下，燃烧在城郭之内的火把再次拉动了反对天隆帝、反对大商朝的幕布。幕布被一点一点地拉开，露出里面真正的样子。

流民、疫病、天灾乃至是天隆帝为了实现他一统天下的美梦而耗费的国库资源……

一声轰鸣巨响在上空炸开，那是军中使用的信号弹。

林茜檀是睡到一半，被外面的火把光亮以及喧闹声响弄醒的。

大晚上的，声音大到能把睡梦之中的们给吵醒。林茜檀皱着眉，有些迷迷茫茫地从睡梦之中脱离出来。

“怎么回事？”屋子外面已经有在敲门，是锦荷。

正在隔间守夜的碧书也匆匆忙忙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开了门，将锦荷放了进来。

锦荷进来还没站稳，就已经开说了:“主子，不好了，城里打起来了！”

林茜檀剩下的瞌睡虫也一下子都被赶跑了。

这时候的她，已经听到隐隐约约的兵器碰撞声响了。

不管是什么在做什么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林茜檀也就是听到瞬间愣了愣，随即就冷静下来，不紧不慢地下到地面，叫丫们伺候她更换衣裳，她要去江宁娘那边。

外面正有两帮混在一起厮杀着。

林茜檀起来套了足够暖和的衣裤，披了披风，带着一群婆子丫，去了正房。

而正房那边，江宁娘也早就起来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江宁娘只点了一盏灯来照明。她的动机林茜檀能够理解。

动的时候，尽量不引起注意，算是一个十分理智的做法。不仅是这正屋，刚刚她一路过来，也被下令熄灭了灯火，只保留几盏必要的。

*

这一场在后来被看做大商朝灭亡的关键变动，持续了整整三天。

大多数的都只是知道一向平静繁华的京城突然就起了子。成千上万的“反贼”不知道是怎么在守城兵将的眼皮子底下混了京城，并和京城的守军纠缠了起来。

眼下，就是林茜檀也不知道这一场动，是由谁而起。

历史的大方向似乎并没有因她而改变，但细节处实在有许多让猝不及防的细节是林茜檀也不知道的。这时候楚家里没有男，就只有她们几个，也不怪江宁娘会露出惊慌害怕的神色来。

江宁娘不仅是担心她自己，也担心她在意的那些。

楚绛倒罢了，这会儿估计远在千里之外。但楚渐，林茜檀的舅舅，前一天朋友家里喝酒，夜里并没有回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林茜檀一到，江宁娘就慌不择路地问起了她来。

她又怎么知道。

刚刚还没说上几句话，外面江芷悦也来了。她睡得死一些，过来的时候又因为府里路黑而跌了一下。江宁娘只叫了她一个过来，却是林茜檀先到了一步。

大事当前，倒是没有谁在这种时候挑起事端来。江宁娘说着话的工夫，楚家各处的防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