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轮回

锦华的封号，她便真的只是“燕”姑娘，她又是将来给楚绛做名义上的妾，林茜檀去看一看她，是十分名正言顺的事。

锦华也像是料到林茜檀一定会过去找她似的，已经在那里好茶好点心的等着她了。

两个仿佛真的就只是喝茶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是没有切到正题上。林茜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锦华也没有去送她。

锦华将她目送走，回了，将她用过的茶杯收了下去，自己起来，去了外面，楚绛若是回来，总会先去书房，她要过去等着。

殊不知，林茜檀根本没有走远。她不动声色站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判断着锦华的神态，心思不免有些复杂。

锦华脸上的喜悦之色那样明显，林茜檀想到锦华之前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锦荷那时候在场，锦华是怎么和林茜檀说话的她也知道，那是刚去陈家回来的时候，锦华那会儿说的那话那时候她们不明白，这会儿可都明白了。

所以锦华究竟知道不知道楚绛已经变成了一个残缺之呢？

若是知道，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开心！

林茜檀由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是有天理循环之说的。

也不知算不算现世报，是她一脚令四皇子生育困难，如今却是报应到楚绛身上。她自然不后悔那一脚，可还是觉得讽刺。

林茜檀不知道旧年时候的事，同一个时候在轿子的窗子旁边发呆的楚渐却是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件事来。

那年他把江宁娘捉在床，一通忙之中，曾经一脚踹下去……

现如今多少年过去，当年的事也没办法求证了。虽说那还在朝中，平时却是自然没有任何来往的。

轿子走在路上，他走神着看向外面渐渐恢复的热闹，面无表。

他都赋闲多少年了，现在却忽然成了朝廷要员，这事一多，闲下来就容易瞎想，看他都把事想到哪里去了。

*

锦华没有在楚绛的书房外面等到楚绛，楚绛派回的小厮告诉家里他和朝中某位大臣一起出去吃饭去了，叫家里不用等。

锦华失望之下，只好自己回去了。

京城某个茶肆之中，楚绛正和朝中一位姓符的大面对面坐着。两平来往不多，楚绛也很意外对方会邀请自己。

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看着对方那张脸，并没有拒绝。

谈之下，意外发现对方和自己有多处共同好，也算得上相见恨晚了。

楚绛又见对方言语之中对自己儿十分好奇，也很高兴，为父者，总是愿意别喜欢自己的孩子的。

于是他便说了很多。

这位符大从来没有登过楚家的门，更没有见过小包子，楚绛便挑着能说的说了一些。

这符大分外满足的样子，两说得差不多了，便分道扬镳，楚绛看着天色不早，便回了家。

这件事，对于楚绛来说，就只是一个曲，并不值得他去关注。他回去之后，并没有和任何提起遇到符大这件事。

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他想到自己已经把和离书了出去，想到林茜檀随时可能用它来结束他们的婚姻，他就有些不愿意踩进去了。

“公子？”小厮在旁边呼唤了一声。

楚绛这才道:“走吧，咱们进去。”

于是带着一身酒气，进去。

只是他现在基本都是要么住在书房，要么就是另外找去处。所以在经过林茜檀房间的时候，看了林茜檀的院子一眼。

他经过得悄无声息，除了无意出来看了一眼的锁门的小丫，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小包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在母亲的怀里咕哝了一下，伸缩了一下脖子，便睡了过去。林茜檀低着，亲了亲自家闺的脸。

这一夜也许注定是不平静的，正当京城里的们终于能睡上一个安稳觉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东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天隆帝结束了他不长不短的一生。

韧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东都行宫的一间屋子里画画。有打扰他，他还显得很是不高兴。听说完，他也不过是说了一句“知道了”。秋意初至，正适合死。

他画完了手上的画，才走了去天隆帝休息的那间屋子，天隆帝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韧走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像是看笑话似的，道:“陛下怎么死得这么快呢？真是无聊啊！”死得太快，就不好玩了。

韧无意隐瞒天隆帝去世的消息，大手一挥，就让将这件事告诉出去。自然有反对的，但韧说的话何时需要旁说三道四！

夜里还，贴出去的公告自然不会有几个看到。负责张贴告示的忍不住和同伴嘀嘀咕咕:“今晚别去窑子了，好好睡吧，明天有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