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喜事盈门（二）

鸿大老爷自己就是举，自然晓得科举仕途不是那么容易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总共六个关卡，越往后越是艰难。 就是沈瑛，读书资质已是不俗，会试还曾落第一科。沈琦资质本就与长兄差许多，当初过乡试时已经侥幸，会试多磨几科也是寻常。 因此，鸿大老爷便点道：“你沧大伯与六族兄说的正是，读书要紧，却也不能读成不知世事的书呆子，正该出来见识见识世。” 父子两个正说着话，郭氏在后院已经得了消息，顾不得等儿子过去，就急匆匆地赶到前院来。 同丈夫一样，看到儿子的那刻，郭氏未喜先惊。 沈琦的话能骗的了鸿大老爷，这个叫“君子欺之以方”，郭氏是子，又是个全心惦记三个儿子的母亲，沈琦这一套说辞，却瞒不住郭氏去。 只是儿子大了，又是千里迢迢才归家，在鸿大老爷跟前，郭氏就没有揭此事。 沈琦的笑脸在这里摆着，要是京中真发生什么大事，也不会如此轻松自若。 郭氏笑吟吟地听儿子说了京中的消息，其中顶顶重要的不是沈全名书院之事，而是二蒋氏在正月十六时添了沈琦长子。 沈琦二十多岁，夫妻两个成亲也好几年，蒋氏始终不曾有妊，郭氏与鸿大老爷之前都颇为担忧。 如今听了这消息，夫妻两个都只有欢喜的。 虽说以沈琦与蒋氏年纪，这一胎即便是儿也好，先开花后结果也没什么；可能一举得男，到底是好事，蒋氏心里也踏实些。 蒋氏是个脾气品行都上佳的子，郭氏亦是真心疼这次媳。她小小年纪，父母双亡，命运多蹇，多亏了蒋知府太太庄氏教养，又有孙氏做媒，才能嫁到沈家五房这样的清静家。 之前他们夫妻点打听这门亲事时，族中眷还有不少风言风语，说蒋氏八字硬，嫁妆不丰厚之类的，又讥讽五房此举是为了结蒋知府。 如今又如何？蒋知府荣升在即，蒋知府的弟弟在京中亦仕途平顺，沈琦妻族有这两位长辈在，以后仕，就多了一门臂助。 要是当初从松江富户中为沈琦择妻，嫁妆是能多些，可五房并不缺银子。 有失有得，不外如是。 这世上哪里又有十全十美之事呢？ 想到这个，郭氏对孙氏的感激又多了三分。 这门亲事当初无看好，即便是孙氏牵线，郭氏心里也曾犹豫。还是孙氏说的清楚，沈家五房既然要子弟读书，科举仕，几个孩子又都争气，那结一门官宦姻亲比真金白银更可贵。 除了次子添丁之外，郭氏顶关心的就是沈瑞嗣之事，连沈全都先放在一旁。 沈琦便将诸少年到京后表现都讲了，沈瑞并无出彩之处，可也没有半点错处。他那个老师，竟然也不是寻常，而是成化年间的状元、今上老师、礼部侍郎王华之子，在京中才名昭显。 “我与大哥之前就猜着二房大伯父、大伯母会选瑞哥，果不其然。”至于沈瑞被选为嗣子之事，沈琦这般说道。 郭氏皱眉道：“我之前叫沈全带信给你们，叫你们打听瑞哥外家与二房渊源，你们可打听清楚了？” 沈琦点道：“过了这些多年，还真是不好打听，幸好大哥有个同年出身京中仕宦之家，正与二房老宅同在一个坊，与二房两家也是两辈子，打听到一二……二房伯祖父在世时，是有一孙姓好友，本是南边的，后迁居京中，就在沈家西邻买的宅子。孙太爷丧妻，独有一老来，因怕无教养，当年就养在二房，有伯祖母教养，那应该就是源大婶子了……” 郭氏与鸿大老爷闻言，齐齐愣住。 这哪里是有渊源？这是渊源太了！ 怪不得当年是二房大太太送嫁，孙家没有长辈在，两家既是通家之好，二房大太太张罗此事，也说得过去。虽说她当年年轻，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可因是长媳，到底与寻常腼腆小不同。 只是这样的渊源，并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为何要掩下？ 孙氏生前虽有贤名，可子过的并不舒心，受了四房母子不少气。之所以默默忍了，不过是娘家后继无的缘故。有二房这样的靠山，为何又要忍让这许多？ 郭氏觉得不对，鸿大老爷也察觉出不寻常来，问道：“孙家与二房一直好？没有恶的时候？” 沈琦摇道：“这个倒是不曾听闻，当年孙家太爷是死在外，家中管事扶灵进京，福地是早就预备好的，当年是在寺里办的丧事。因是沧大伯与大伯娘充做孝子孝，引得不少议论纷纷，大哥那同年才记得当年这段旧事……” 郭氏与丈夫对视一眼，极为震惊。 看来二房三太爷当年与孙家太爷真不是一般，让长子、长媳充孝子孝，不是一般能做出的。 既然是这样的，对于孙氏这个孙太爷独，三太爷怎么不将其嫁到京中，就近照顾，而是远嫁到松江来？ 郭氏到底心细，问道：“除了这些，可还打听到过旁的？二房二老爷是哪一年成的亲？” 沈琦惊讶地看着郭氏道：“娘也想到此处了？我与大哥私下里也说来着，以伯祖父与孙太爷的，为了照顾老友之，最妥当的法子，就是结为姻亲，两家成了一家……当年沧大伯已经娶妻，润三叔还是稚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