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庐山真面（二）

大有旧怨？”

五砚抓抓道：“我家老爷这几年不是在京城，就是放外差，没有往松江府来，看着年岁倒是与我家老爷年纪相仿，难道是老爷同窗？”

张永看着闫举的举服饰，反应过来，嗤笑道：“瞧着那小子做派，举止带了几分做作小家子气，不是京城学堂里出来的，多半是与你们老爷同年春闱的落第举子，羡慕嫉妒你们老爷的分光体面。”

五砚不过十二、三岁，天真烂漫，捂着嘴笑道：“要是见一个进士老爷就羡慕嫉妒一回，那一科三百多位，一下子看到二十、三十的，还不得跟蛤蟆似的气死了。”

张永与五砚说笑，心里却是提起来。他可没有忘记沈瑞与沈理之前的调查结果，这个闫举可是宁王府派来的。要是对方想要搅合的松江继续混，接下来会如何行事？张永眯了眯眼，叫来一个没有改装、依旧是家仆装扮的锦衣卫，低声吩咐了两句。

那锦衣卫趁着大家不注意，离开队伍，绕过巷子，匆匆而去。

饶是如此张永依旧不放心，找机会与领的锦衣卫杨百户说了，要多防备，注意保护王守仁的安全。要是闫举使唤，杀了王守仁，嫁祸给沈家或赵显忠，那松江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杨百户见张永这般慎重，也越发消息，悄悄将指令传了下去。

沈家坊，宗房。

鸿运客栈外的大动静，已经传回宗房。沈海心里没底，压根就坐不住，守在客房这里，将家中手派出大半。

即便知晓下来的钦差是沈瑞的老师，沈理的旧相识，可沈海关心则，还是担心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毕竟还有内官与锦衣卫下来，自打大明开国以来，文臣与内官就斗个不停。锦衣卫向来依附皇权，与文官也是文武殊途。即便王守仁是钦差，可有内官与锦衣卫在，未必能全权做主。

沈理倒是将心放下了大半，因为在翰林院以前经常宫侍讲，也曾为东宫讲学，他对于张永这位曾经的东宫大半印象颇。

同嚣张猖狂的刘瑾不一样，张永文化素养更高，对读书也颇敬重，对于皇帝也是真心督促护，算是皇帝身边守比较好的内官。有皇帝与沈瑞这层关系在，还有沈家这些读书子弟，张永就会偏着沈家几分。

至于沈瑞，知晓沈家这次多半有惊无险，就担心起五房。随行南下的张大夫已经开叫预备起来，郭氏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结果。可等沈琦出来如何自处？

就在几心思各异时，门脚步匆匆，小厮进来回禀，说是有拿了牌子请见沈理。等那将牌子双手递上，沈理脸色立时凝重，匆匆往外而来。

那牌子不是别的，正是代表锦衣卫身份的番号牌子。

沈海与沈瑞见沈理这般反应，不由吃惊，也急忙跟了出来。

门房里，那仆装扮的锦衣卫小旗，正是之前在鸿运客栈张永门外守门的之一。沈瑞立时认了出来，对沈理低声道：“是随老师与张公公南下的大。”

那锦衣卫虽没有见过沈理，可估摸着年龄，问道：“可是沈学士？”

“这是本官。”沈理道：“可是张公公有事代？”

若是王守仁，只会派身边管事与小厮过来传话，并不会逾越吩咐锦衣卫。能使唤动锦衣卫的，只有内臣。

那锦衣卫看了沈海、沈瑞一眼，见沈理并无避讳二之意，道：“正是张公公吩咐下官传话给沈大，说那闫举要生事，问沈学士可知对方要生事，会从何处着手？”

沈理眉紧皱，陷沉思。

这闫举既然是为了遮掩宁王劫掠一事来的，自然是借着知府衙门便利，销毁一切“倭”上岸的可疑证据，其他还会做什么？

沈理一时纷，沈瑞却是因惦记五房的事，想到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