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族长的允诺

虽说有个喂猫的小曲，一顿饭也算是宾主尽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就是元宵也放下矜持，将一碗熬小鱼拌饭吃的净净。

梅氏惦记收拾屋子的事，帮着杨氏收拾了碗筷，便道：“二舅，二舅娘，我先带重阳回去，还得收拾屋子。”

桂家老宅只有三间屋子，西间是梅氏姑侄的睡房与绣房，中间是灶台与饭厅，东屋是先前老太太在世时的屋子。老家走了一年多，那屋子也空了一年多，总要收拾收拾才能住。

桂二从炕上起身，打量了桂重阳一眼。

之前太惊诧桂重阳的到来，没有细寻思，眼下却是瞧出不对劲来。这南京距离北京可好几千里路，路上就要三两月，这行李什么的在哪里？桂重阳身边除了那只白猫，就只有身后一个尺半见方的包裹。

看着桂重阳白白净净小脸，身上素色长衫，都是极体面的，又不带风尘仆仆的狼狈。

“行李呢？”桂二耿直，想到什么便直接开相问。

“在码客栈里。”桂重阳道。

之前回来前，多少有些没底，便将行李直接留在客栈，想着一个先过来瞧瞧。

桂重阳年岁不大，却自诩不是个孩子了，也有几分识之明。眼前这几的心思，在桂重阳看来都是盘子似的浅显。

两个小的态度最好，两位中年长辈最纠结，两位长辈最冷淡。有“九丁之难”这个前因在，桂重阳早已做好了被谩骂驱逐的准备，如今已经是喜出望外。

“老爸”亏欠的就是眼前这些，自己以后要看顾的也是眼前这些，能平和相处自然是最好。

虽说在五十两银子面前，杨氏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心，可也没有说就将银子揽到自己怀里，而是帮桂重阳重新装好，千叮万嘱他好好放好，莫要在前露面出来。至于其他，看着那五十两银子的时候眼热切，可也没有贪婪之态，也没有仗着长辈辈分要带桂重阳收着。

桂重阳觉得自己之前的防备，有些小之心。不过要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小心。如今“老爸”走了，只剩下他一个，可不愿成为“老爸”中的“傻白甜”，任欺骗算计。

木家村离通州码有十七、八里路，桂二看了看外天色。

现在是夏天，落山的晚，可这一去一回说不得就要顶着星星回来。瞧着桂重阳穿戴，不是绫罗绸缎，也都是村里不常见的细布，行李里即便再无财物也不像是三瓜两枣，万一有失可是后悔莫及。

“先对付一晚，明儿再去取吧。”桂二拍板道：“老二家的，将秋儿的衣裳翻出来一身，给他做换洗。”

“哎。”杨氏应了一声，挑了帘子出去，随后捧着一套衣裳回来。

桂家本就贫寒，桂秋上又有个年岁相仿的哥哥，自然是捡了哥哥的衣裳穿。即便如此，能穿的衣服也没两套，补丁叠补丁穿的不能再穿了，就要被拆了做鞋面，因此留下的衣裳没两身。

杨氏拿出这套，是春天刚淘汰下来，还没来得及拆用的。虽说洗的净净，可上面的补丁也是重重叠叠。之前儿子穿不觉得有什么，可眼下拿出来给桂重阳穿，杨氏就觉得不对劲，犹豫了一下，问：“娘，要不先拿春儿那套新衣裳吧。”

说是新衣裳，实际上也是去年前缝的，当年大儿子十七，到了说亲的年岁，为了相看，杨氏就省吃俭用攒下买了新布，又央了梅氏给缝了套衣裳，可谁想媒婆知晓桂家的穷困，压根不接桂家的生意，即便提了个方，也是要招赘的，不能做亲。

这一身衣裳，就压了一年，没有上身。

桂二翻了个白眼：“春儿多高，这小子多高，拿了也没法穿。不过是对付一晚，作甚挑三拣四，就这套。”

桂重阳望向杨氏手中的衣裳，隐下心中好，接了过来，客客气气道：“麻烦二伯娘了。”

杨氏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这虽是粗布料，可洗多了倒是不磨。”

待桂重阳跟几位长辈作别，要随梅氏离开时，桂二爷爷吩咐桂春：“你跟着走一趟，要是有问，就实话实话。”

桂重阳既回来，就算桂家不说，消息也瞒不住。既是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介绍出去。

梅氏姑侄到底是子，加上梅氏与桂重阳的关系尴尬，不如桂春这个桂家子孙说话方便。

桂春老实应了，桂二爷爷又转过，对桂重阳正色道：“你虽是桂家，可你表姑也不是外。她在桂家生活十来年，可没有白吃白喝占桂家便宜，反而里里外外劳，靠着一手针线养家，给你爷爷带过孝，也孝顺发送了你。任是谁说，她也做了为子媳的孝心，当得起桂家儿媳。如今只因你回来，她乐意退一步，不与你争什么，可你也要领，莫要学你老子做白眼狼！若是那样，别容得，老子也容不得！”说到最后，已经高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