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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吴清清，忍不住说道：“吴清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穿的是裙子？”
她确实是穿着短裙，外罩羽绒小棉衣，脚蹬长靴。
吴清清颊上微红，随即轻哼一声，说道：“你又想骗我，我有打底裤，我还有安全裤，随便你看！呸，你果然是个lsp……”
周虞起身，也跳上鼎沿，伸手过去：“走吧。”
“好啊。”
吴清清将手给他，“也不知过去多久了。”
“起码两个月吧。”
“我想滚滚。”
“它肯定也想你。”
周虞牵着她的手，落在祭坛上。
他们沿着祭坛台阶，一级一级，向下走去，走到尽
，虚无中露出一扇门，周虞推开门，两
从门内走出去。
外面是凌厉的风、漫山雪景和东方升起的太阳，
以及，
山海。
他们看到了李霜，看到了赵暖暖，看到了徐薇，看到了梁艾艾，看到了马导……
还有无数的记者，摄像机，
天上有直升飞机在盘旋拍摄。
周虞也看到了云端之上，凡不可见的柳老丈和滚滚。
出了，
太阳冲出泰山的云霭。
那太阳底下，浮现一道巨大的身影，是一尊巨。
他踏碎云海，碾压群山，仿佛是托着那一
大，走到间，现身于世眼中。
所有陷
死寂。
云端之上，
柳老丈蓦地起身。
他挥一挥手，
整个泰山范围内，全部的摄像机一齐
碎。
他看向那尊巨，发出苦涩的声音：“剑圣大，你是不是又要输半子？”
于是从遥远的西北方向，飞来一剑。
一剑，
就斩了那尊巨。
它的血流满泰山，像河流，滚滚奔腾，倾泻在山谷中，映照着光，鲜艳血红，仿佛使大也染上这一抹悲凉的血色。
骇绝的群中，
赵暖暖转身，看向周虞，轻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夸父之后？”
“是，”赵暖暖含笑说道，“但你更应该说他是……共工氏之后。”
“是啊。共工氏之重孙，曰夸父，随蚩尤战黄帝轩辕氏于逐鹿，一并为所杀。”
“你觉得，，是不是都应当有吃饱饭的权力？”
“有。”
“那饮食饱足之后呢，是不是都该有修行的权力？”
“……有。”
“那为什么数千年以降，这浩浩
的间，只有你们在天上飞，去追逐山海，却把那些芸芸众生称为凡？”
“因为不是谁都可以修行，就像不是谁都如你这样生得好看。”
“错了。”
赵暖暖笑着说道，
“上古时候，如果都能吃饱饭，天下就会大
；
后来，如果都读书，天下就会大。
而贯穿整个岁月长河之中，如果都能修行，间就会大。”
“那么，是谁想让间大？是你们天上？”
赵暖暖认真说道：“据我所知，真不是我们。”
“那是谁？”
“是天。”
“你们不就在天上？”
“这你也信？”
“我当然不信。”
于是周虞看见铺天盖地的剑光，数不尽的光华，从齐鲁大地的各个方向涌来。
是苍梧齐鲁局的修行者们，如一座囚牢般，将整座泰山包围。
“怎么办？你们苍梧秉承帝舜之圣道，有截取时光的能力，可以缔造一个一个虚假的世界，在其中随意抹除一切存在的记忆……
可这是间，你们做不到，我们做不到，没有存在能做到，哪怕是拥有圣名的存在显迹于间，也做不到。”
赵暖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这时候，
李霜从群中走出来，走向周虞。
她抱着一只
牛猫，走到周虞的另一边，仿佛没有看到吴清清，只是静静走到他身边，捉住他的另一只手。
吴清清也不在意，向天上招一招手。
云端上的滚滚便跳下来，抱住她的腿，准备往上爬。
“喵。”
牛猫兔兔喵呜了一声，一个跳跃，落在滚滚顶，骑着它，蹲了下来。
滚滚一动不动。
吴清清气结，发恼道：“太怂了，你可真是个弟弟！”
周虞低看向兔兔，轻声问道：“余局座，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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